br/>恩德勒斯仿佛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己的双目正隐隐作痛。
“涅墨西斯……”
恩德勒斯感知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那是好奇,喜悦,不解,恐惧……那并非自己的错觉,那是涅墨西斯。
它和普通的邪魔截然不同。
“乔,你带着洛伊奇先赶紧后撤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恩德勒斯急切地对乔和洛伊奇说道。
“那你呢?!”
乔见状,赶忙反问恩德勒斯。
“我自有办法,你了解我,另外也千万别让卫兵们过来,让居民们也尽量安静地往后撤,千万不要让他们产生恐慌。”
恩德勒斯继续对乔说道,随后迈步往前。
“我明白了,你一定要小心。”
乔点了点头,急忙拉着洛伊奇往后跑,随后开始用通讯机向各处下达指令。
“一定是她。”
此时,站在色彩狂乱的边界,恩德勒斯心如电转:
“可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窸窸窣窣……
而光怪陆离的色彩如期而至,它们攀附,它们蠕动,它们欢呼雀跃,它们畏缩恭敬。
嗡嗡……
随后,无边迷离的色彩们缓缓从两侧一线排开,让开一条道路给它们的主人。
“哦呀……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恩德勒斯小弟弟,一眨眼的工夫就几年过去了。”
她的声音充满磁性,一头由各色汇集的长发披肩,在她的左肩膀处缓缓结成一个麦穗长辫。
她的眼睛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乌萨斯人,而像是沃尔珀,有种天生的媚性,浅粉色的眼瞳,在左眼的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她穿着乌萨斯圣愚的制服,深黑的服装由各种怪异的几何线条拼构而成,双肩处有着一对极其繁杂的眼睛图案。
她的胸口处佩戴着一枚乌萨斯国徽铁章,和恩德勒斯一样。
她的右肩膀上停着一只羽兽,那羽兽的羽毛足有上百种颜色。
她就站在那里,这么饶有兴趣地端详,凝视着……眼前的恩德勒斯。
“卡特列妮维娅……!!”
而站在她对面的恩德勒斯一眼就认出了她。
圣愚。
卡特列妮维娅。
色彩之拥。
这是一名对【颜色】几近痴迷的圣愚,她认为这片大地一切本质都是颜色组成。
她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培养出了一只身具上百种颜色的羽毛的羽兽——
而这只羽兽的投入的资本如果只算单纯的金钱,在乌萨斯,可以让数百个雪原上的受饥的村庄吃饱饭一年有余。
她亦以颜色测试人性,倒果为因,在一切归于猩红之后沾沾自喜,自认为拔除了一些趴附在乌萨斯身上的吸血蛭虫。
这是个连蓄肉蝎见到都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人。
当时在圣愚的遴选仪式上,正是她将那诡异的液体硬生生打入了恩德勒斯的双眼,使得自己痛不欲生,步入深垠之境。
而后来,她和她挂靠的大公也是唯一的一个给恩德勒斯的劝诫信回信的人——
只不过回来的信件什么都没写,只有一份被撕碎的他写的劝诫信和一张印着贵族徽记的白纸。
但卡特列妮维娅也是为乌萨斯做过最多贡献的圣愚,不说别的,光是由她亲自助祭,披挂邪魔的内卫达到了双掌之数。
而且她本身也是圣愚中相当特殊的一名——因为她每亲自为一名内卫披挂邪魔之后,就要和那名新生的内卫打一场,来测试他们的实力。
在乌萨斯的所有的圣愚中,仅有她敢,也仅有她能。
她依附于第四集团军的萨曼塔夫大公,这是整个乌萨斯最具权势的大公之一,无论是她提什么要求,那名大公对她有求必应。
因为她的能力值得这份投资,收获的回报永远超出预期。
“我还以为那群人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你真投靠了个小得可怜的男爵,窝在这么个冻死人的偏僻地方啊。”
卡特列妮维娅明显来者不善,恩德勒斯自然也语气森冷地回答:
“这和你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
“反倒是你,这里是万尼亚男爵的领地,你未经允许便擅自闯入,还杀死了这边的一个卫兵,你这是在挑衅乌萨斯的权威。”
闻言,卡特列妮维娅噗嗤一声笑了,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力,最后眼泪水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肩膀上停着的那只羽兽倒一点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瑟瑟发抖。
“当年萨曼塔夫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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