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楼”。
要说这“寻芳楼”是普通的私娼馆,那还真是有些冤枉它了。虽不及丰京那声名远播的“潇湘苑”,“藏花阁”,但也不单单就是些俗姿抹粉做那皮肉生意供人享乐这么简单。
据传闻所指,流传士林文坛的不少名篇佳作都出至丰京的那座“潇湘苑”,“潇湘苑”里每位姑娘的闺房中,都会放置笔墨纸砚,古琴、书籍、古玩、屏风之类的物品,文气十足。她们每个人训练有素,才艺出众,并且能读懂客人的需求,客人如果有了雅兴,她们完全可以陪伴客人附庸风雅。
传闻好些江郎才尽的文坛大家甚至重金请一些笔墨功夫极佳的青楼女子代笔,所做之物更是让他们在文坛重获名声。
回看这“寻芳楼”。
别的不说,单看花娘女仆们的姿色,就不禁让外来的客人们感叹一句“这小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丰腴的,纤细的,能歌善舞的,舞文弄墨的,千杯不醉的,应有尽有。
天色尚早。
寻芳楼里还没有什么客人。
一楼大堂,只有几个伙计正收拾着昨夜客人们留下的狼藉。一个花娘都没有。
二楼香阁外确有两三间挂上了红头牌,不知是昨夜操劳还未退房的,还是趁着家中媳妇未起偷偷赶早跑来草草解了消乏。
叶泽鬼使神差的来到这,几个伙计下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权当是家中差人来寻人的,这事在寻芳楼是屡见不鲜的。
一个约莫四五十岁模样的徐娘半老站在二楼角落,正往脸上打上厚重的胭脂来遮盖一条条悄然而生的皱纹。
“我这不缺人了”
叶泽闻声看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
老鸨扶着发间华美的银簪走下楼,站在楼梯中间的分层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叶泽。
叶泽也不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如何开场,至于价钱如何他更是摸不准,又不想让人看出他是个雏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我有钱”
伙计们都抬头看向这个一身破烂的穷小子,几人相视一笑,显然有了看热闹的心思。
站在众人头顶的老鸨捂嘴莞尔,调戏道:
“小家伙,来这里的人一般不这么说,通常嘛,他们会在喝尽兴后,准备上去之前来上一句......”
说着老鸨指了指身后一圈房间,笑道:
“我,有的是钱”
说完继续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笑意玩味的看着叶泽。
伙计们笑的更加放肆了。
“妈妈别取笑他了,小孩子不懂事,做姐姐的慢慢教她就是了”
说话之人叶泽见过。
正是昨日在门口戏弄过他的那个大红薄衫。
此时她从一间厢房中走出来,只穿一件贴身的粉色轻纱,整个身材几乎一览无余。
老鸨略带疑问的看了眼这个刚起来的花娘。
后者轻轻点点头。
倒不是说她的眼光已经青出于蓝了,只是她昨天见过叶泽,而现在叶泽身上那个箱子,不见了。
叶泽倒也是很识趣,偏过身子从怀里取出一两银子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几个伙计面面相视,都是一脸吃惊。
这小鬼还真是来寻乐子的。
不约而同的都对楼上那位暗暗的佩服,这眼光确实毒辣的很啊。
老鸨根本没去看桌上那显得很单薄的一两银子,抬高声音道:
“你们几个别在这磨蹭了,快去准备一桌酒菜送去红药房里”
叶泽看向那个同样在看他的花娘。
“原来她叫红药啊”
老鸨下了楼梯本打算去仔细瞧瞧这小鬼到底有什么不同,自己差点看走了眼。
刚迈开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三步并两步的冲了下来,直接无视了叶泽,朝着刚进来的两个客人走去。
叶泽回头看去。
一个如小山一般横竖都有叶泽两个的胖子,他一进来仿佛这一楼大厅都拥挤了起来。
胖子一身华丽至极的锦袍。腰间虽未悬玉,可腰扣上那颗孩童手掌般大小的脆绿,竟让人不敢多看几眼。
单单这一颗,买下整栋“寻芳楼”都绰绰有余了。
胖子身后站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
要说平安镇给叶老头随手打成猪头的年轻人是嗜好男风之人的宠儿,那眼前这位真的就是雌雄莫辨了。
清秀的五官,柳眉大眼,还未被岁月侵蚀的俏脸无需任何胭脂水粉的装饰也白中透着淡淡的粉红。虽然衣着朴实,但是露在外面那一小段脖颈像瓷器般白嫩。
若不是他身前的胖子实在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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