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了一个年纪稍大于姜二的男人,但是鬓角发白,眼角的皱纹深重;双眼浑浊,鼻梁低凹;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此人是姜二的师兄范无荇,现在是清水帮的长老之一。范无荇快步上前,抱住了姜二,姜二也是眼含泪水,说:“师兄,别来无恙否?”范无荇抓住姜二双肩,点了点头。
金蔓在一旁笑着说:“好啦,都是不惑之年的人了,怎么跟小孩似的。”范无荇看着金蔓,也笑了笑:“师妹,你心心念念的姜师兄回来了,你应该比我该高兴才对啊。”金蔓的脸闪过一丝红晕,便假装生气啐了一口,往内堂走去了。
“来见帮主吗?快去吧,回来了就记得找我喝酒,咱们好好叙叙旧。”范无荇拍了拍姜二的肩膀。告别之后,姜二便和上官剑鸣继续往内堂走。
来到内堂,映入眼帘的就是堂上的匾额“内绪千里”四个大字。厅内左右摆放着六张椅子,厅上正位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年纪约摸在六十岁。鹤发童颜,神采奕奕,皮肤紧致,脸上纹路甚少;眼神如同鹰一般闪亮。
“姜二见过帮主。”姜二毕恭毕敬地行礼。段天易看着姜二,点了点头,说:“小姜,你回来了,你应该早点回来见我和兄长的。都坐下吧。”没错,段天易正是前任帮主段庭的弟弟。姜二和上官剑鸣坐定,段天易便注意到了上官剑鸣。他问:“这位是?”金蔓赶忙说:“回帮主,这位是我的护院。”段天易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上官剑鸣,说:“金老大还是喜欢这种少年啊。”金蔓捂着嘴笑了笑。
段天易便和姜二聊了起来,问他当年为什么执意离开帮派,又为什么要远走他乡。姜二说:“帮主,当年姜二因为生计不得已离开了帮派,但其实也有部分其他原因,是帮派的原因,有些弟子的行为我无法容忍,所以离开了帮派;而离开帮派五年后,姜二同样是因为生计而远走他乡,只为了弟弟能够好好生活。”
段天易问:“那这次回来是打算落叶归根吗?”姜二说:“不是,这次只是有些要事回来处理,处理完就要回去了。”段天易点了点头,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要跟我说,清水帮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的师兄弟都盼着你回来。”
这句话突然点到了姜二,姜二说:“帮主,帮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施越莺的?”
听到这话,段天易和金蔓脸色突变,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会。段天易好奇问:“你离开这么久,怎么会知道他?”姜二便将之前所遇之事稍微修饰地讲给了他们听,他们听完都咬牙切齿地拍了拍桌子。“这条毒虫,老夫早晚要抓住清理门户。”段天易头上青筋暴露地说。
姜二也很好奇,问:“他还做了什么吗?”段天易明显不想回忆这段往事,金蔓便将往事慢慢叙述。
大概在十年前,有一个年轻人拜入了清水门。这个年轻人虽然长相平平,却颇有练武天赋,因此深得帮主段天易的喜爱,将毕生武学传授给了他。而他确实也不负段天易的期望,在短短三年内就大成,一度变成清水帮的头号高手。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本老实巴交的施越莺在学成之后,竟然叛出师门,在多地烧杀抢夺,那段时间让清水帮陷入了水火之中,口碑一度下降到谷底。甚至,他还悄悄煽动帮派中的弟子,蛊惑他们成为他的手下。他还因此创建了一个门派,这个邪恶的门派叫做污泥帮,以此来嘲讽和挑衅清水帮。
清水帮中,帮主和存极派的各位弟子都感觉到羞愧无比,曾一度拒绝新人加入帮派,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每次想起此人,都让帮派中人痛不欲生,段天易也是非常自责,自己没有识人之慧。
上官剑鸣暗暗骂道,原来此人这么臭名昭著。姜二也是摇了摇头,说:“那他如今在哪?”金蔓回道:“不知道,听说他和他的帮派在中原各地游走,只要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肯定有他的一份。”
段天易插话说:“不,他主要还是在益州。”金蔓疑问:“帮主怎么知道?”段天易苦笑着说:“这个人心术不正,早想灭了清水门,只要老夫还在世,就不会允许这种邪恶存在。”
在清水帮吃过饭后,他们就回到了金氏庄院。
在房间里,上官剑鸣正在思考,那把寂夜的宝剑会被藏在什么地方,这益州这么大,无异于大海捞针。“少爷我进来了。”姜二端着一壶酒便走了进来。上官剑鸣招呼姜二坐下,问:“姜叔叔,这个施越莺当真是作恶多端,要不要趁这段时间把他找出来,也算替武林除去一个大害。”姜二点了点头,说:“少爷有此心意,我也想替清水帮做些事,既然如此,我们白天就乔装除去打探吧。”
这个时候,柴义敲了敲门,说:“两位客人,庄院外有名女子找你们。”上官剑鸣和姜二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找他们,在益州如果单说是找姜二那还可以理解,可是指名上官剑鸣就有点奇怪了。于是他们便走出庄院,看看来者何人。
“公子,姜叔叔。”那女子看到他们两人之后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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