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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小花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有点炫耀地大声说:“王哥呀,我就出来这么一会儿就找我了,吃奶的孩子还离不开了——”
门口一暗,是陈姑娘进来了,干净利索,腰里扎条洁白的护士裙,她手里提着一兜苞米,放到地上,对我说:“老家送来的苞米,没上化肥,挺香的。”
在医院来往几次,我发现有些护士的护士裙脏啦吧唧的,有的净褶子,估计是昼夜颠倒休息不好吧。
但护工陈姑娘的护士裙从来都是洁白的,一丝污点都没有,一点折痕都没有,我估计她有两条护士裙,轮流洗了换穿。
陈姑娘又跟老太太和护工王嫂打个招呼就走了,没搭理小花,小花的嘴巴就叨逼叨地开始说起陈姑娘来了。
“四十多岁了还不结婚,把家都吃败了,看她那个嘚瑟样,哪个男人愿意要她!”
我看小花说得越来越牙碜,就说:“小花,你在王哥家里过得还好吧,给你买这买那,不会是要娶你吧?”
小花一听我提到王哥,立刻眉飞色舞地说起来,说王哥说她像他的初恋,说她饭菜做得比他老妈做得好一百倍……
我去,忒老套了,不过,对小花也许管用。
苞米到家我就烀到锅里,咬一口,很香
余幡中午没来,听老太太说一早乘飞机出差了,好像是去雅儿居住的城市了。
不会是跟雅儿的父亲谈合作项目吧?我想起那天在走廊里听到的大余先生吩咐他弟弟跟进这个项目的事,余幡真的会跟雅儿的父亲合作项目吗?
余幡出差回来,老太太也该出院了,他就要跟我谈去留的问题了。
人都是习惯的动物,在余家做了一个多月的保姆,我好像习惯了这种生活,离开余家,真有点惆怅和失落。
小花吃了我给陈姑娘带的饭菜,把她自己带给老太太的饭菜剩下了。
冰箱里的饭菜不少,老太太听我说陈姑娘中午自己买面包吃,就要我把小花带的饭菜给陈姑娘送去。
我提着饭菜去护工站,远远地看到护工站门口余宁背对着我站着,在跟陈姑娘说着什么。
两人谈的应该是私密的话题吧,我就站在拐角,想等她离开我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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