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缘,怎么好不告而别,因此把你们请了来,好叫他们和你俩道个别。”
东园公点头说道:
“如此也好,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庸庸碌碌之辈,怎么可以久居在这山野之中,天高任鸟飞,正当出去闯荡一番啊,如今天下大乱,豪杰纷争,正是崭露头角之时,子焰,阿葭,你们出去以后诸事要小心应对,要是能遇到明主,也可保他成事,将来搏个功名富贵,也好光宗耀祖啊!”
“东园公公,我二人本该在此侍奉三位颐养天年,只是我侄儿蒙原流落江湖,兄长蒙毅尸骨又难寻觅,故而无奈离开,蒙葭虽是女流,对那功名富贵之事,却看不到眼中,想我两位兄长,全都位极人臣,天下几人能比?到最后还不是落得含冤而死,我与子焰这次出山,只想尽快了却事务,再回来侍奉几位长者,别无所求,二位公公和我师父都要保重身体,我们尽量速去速回,不敢劳烦长辈挂牵!”
三位老人听完蒙葭所说,全都点头称赞,蒙葭又说道:
“师父,我和子焰商量过了,你们几位年迈老人在此,我俩很是放心不下,不如叫郑方留在这里照顾三位,我们心中也还踏实些,师父,您看可以吗?”
“不必,不必,我们几个虽说年老,但还能自顾自的活上几年,郑方这孩子聪明机敏,又憨厚朴实,他跟着你们,也是个帮手,再者说,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没活够,怎么不再过他十年二十年的,你和子焰诸事了却之后,就还回来这里,到时候我们三个就做个证婚人,主持你俩成亲,也好叫我们三个孤老头子,享受些天伦之乐,你们只管放心前去,不用记挂我们几个!”
我心念师父年迈,但又不得不离开,心中很是纠结,却是三位长者不住的开导,我这才稍微感觉安慰,临行前,我带着郑方走了数十里去远处稍大些的村镇,购买了许多粮油盐巴,生活用品,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三位老人,动身往齐地方向而去。
在山中一住小半年,我们对外界变化一无所知,一路打听,才知道项梁义军一路势如破竹,早已攻占了大半个天下,各路豪杰也纷纷起义响应,而关东六国的王室贵族,多数都恢复了称号,割地为王,比如齐国的齐王田儋,赵国的赵王歇,魏国的魏王魏咎等,都有些名望实力,项梁拥立的楚怀王已经改称‘义帝’,把国都迁移到了彭城。
而此时的二世胡亥迫于四方压力,已经把镇守上庸的章邯调回了关中,西北边塞委派王离镇守,章邯抽调了十万上庸军,又会和镇守函谷关的二十万关中军,一共三十万秦军归他统帅,去迎击各路义军,关中是秦国本土,留守的军队本就数量庞大,即便是东方六国故地发生大规模叛乱,关中的部队也可以依靠函谷关天险守住关中,故此,那二十万关中军也是秦军中的精锐之师,在加上抽调来的十万上庸军,这支大军的战斗力强悍之极,几番交战,果然战绩斐然,接连击败了几处义军,而此时正在魏地济城和魏王魏咎酣战。
魏王咎实力平平,被章邯围困在济城死守,眼看就要被歼灭,魏王无路可逃,只好求援各路义军,齐国和魏国临近,唯恐唇亡齿寒,齐王田儋亲率大军救援魏国,这才稍稍减缓了章邯大军的进程,而项梁所部依旧在齐地薛县休整,以为后援,英布很有可能也在薛城,只是天下局势,瞬息万变,无法得到准确消息,我和蒙葭商议之下,觉定以不变应万变,还按照先前路线,去薛城探寻英布的下落。
山路崎岖,又恰逢严冬多雪,几个人走的十分艰难,不足千里路程,竟然走了半个月才到,虽然历尽艰苦,却不料时乖运蹇,到了薛城又扑了空,原来章邯所部战斗力实在强悍,齐魏联军根本无法抵挡,齐王田儋和魏相周市战死,魏王魏咎自焚身亡,韩地尽被章邯收复,只剩下田儋的堂弟田荣和魏王的亲弟弟魏豹带领着一群残兵逃到了东阿,魏豹自立为魏王,继续抵抗秦军,章邯岂能容他,率军乘胜追击,意图剿灭齐魏联军。
项梁自会稽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是很轻视秦军的,谁承想章邯所部竟然如此之强,项梁无奈,只好亲自率军前去救援齐魏联军,故而我们到达薛城的时候,项梁大军已经拔营出发,往东阿方向去了。
连日奔走赶路,我们几人早就疲惫不堪,谁成想又是失望告终,蒙葭身心俱疲,只想休息两天,我们只好安排了住处,稍作休整,顺便就地打听英布大哥的准确去向,薛城是个小地方,却又是个奇怪的地方,他本来是齐国属地,但又的确是项梁叔侄率领楚军攻下来的,一直驻扎着楚国的主力大军,如今齐王田儋死了,楚军却拔营撤走了,齐国群龙无首,一团乱麻一样,连留守当地的驻军都不像别处一样言语和善,一个个横眉立目令百姓望而生畏,只是不清楚,他们到底是齐国士兵,还是楚国士兵?
我们几人休息了一天,次日清早就出门去街市打探消息,薛城甚小,不一刻就走到了城门边,也是凑巧,我们正要回头,却见守城军士正在刁难一个老人,那老人身材佝偻,破衣烂衫,手中拿着一根竹杖,身后跟着一个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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