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放学后,班主任找楚懿谈了会话。回到教室时,她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项文一人在静静地坐在那里。
“这种安静的气氛也只有项文可以匹配。”楚懿在心里想着。她稍愣了一会儿,轻轻地走进去,友好地冲项文笑了笑说:“怎么还没回家?”
“等你啊!”项文笑了笑说。
“等我?”楚懿奇怪地问。“是的,听说你快要转学了,我想找个时间与你告别。顺便向你道歉。”项文真诚地说。
楚懿又稍一愣,笑了笑说:“我没记得你得罪过我啊。”
“是不是还在庚庚于怀?那次我太粗鲁了,我总因那件事在心里一直不安宁,你可不可以不要介意?”项文为难地说。
楚懿认真地听项文把话讲完,平静地笑了笑说:“你不必说什么道歉,你根本没有错,也许我们这个年龄太单纯无知,所以你不要老放在心上。我想小文也不愿你这样。”
“小文?”项文笑了笑接着说:“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她说不让你在她面前提起我,为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都认真尊守着。我知道小文对你十分爱慕,也许是她太在乎你了,总想逃避吧。”
“你们俩我实在搞不懂,尤其是小文,为什么总让人在猜?”项文说着神情十分无奈。
“你也不能怪小文,虽然她做事总让人摸不着边,但她有她的准则。她真的是一位好女孩。”楚懿真切地说。
“你们都是好女孩,只是我的缘份太浅,只能真心地祝福你们。”项文沉思着说。
“我会感激你,我会永远记得,在我青春的前沿有一位男孩曾留给我一个美丽的故事。”说完,楚懿深情地看了项文一眼,跑出了教室。
项文呆呆地坐在那儿,心沉沉的。“青春啊,酸涩涩的,老天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欢乐的曲调?却让我演一幕沉闷的故事?”他深深地思考着。
楚懿要走了,小文默不作声地一件一件帮她收拾东西。楚懿身边围了一大群人,这个说声“舍不得离开她”,那个说声“她离开是多么可惜”。听着同学们一句句真切的话,楚懿万分感动。她当然舍不得离开这个集体,尤其目光落到静静地坐在一边的项文时,只想哭。
项文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而沉默已是惯性,表现出对事态的冷漠。楚懿越看到项文冷漠越难受。她知道项文此时的心情非常沉重,真不愿让项文背个沉重的包袱,但又不想违背与小文的约定。她非常想突破这种约束,只是顾虑太多了,决定平静地离开这个圈子。
项文虽然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冷漠,但每收拾一件东西,都牵动着项文的目光。虽然他们的目光会不经意碰到一起,但显得很生分了。
楚懿的东西收拾好了,小文大包小包地提着去送她。她们默默地走出教室,教学楼前花坛里的樱花已败落得零散凋敝,而绿叶却嫩嫩招摇,呈现出另一种生机。
两个女孩只是把目光投在花坛中,每人都有不同的神态,但谁也不说话。她们已走过了学校路两边的花圃,娇丽的月季花正开得浓艳、媚娆,而两个女孩的视线也从来没离过它们。
一直走到学校的大门口,楚懿终于忍不住问小文说:“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我喜欢陪着你这样静静地走一走。”小文痛痛地说。
“小文,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成朋友时的情景?我记得比现在稍早些,樱花正开得烂漫,月季花却刚刚冒芽。”楚懿神往着说。
“我怎么会忘记呢?每一段光景在我脑海里都历历清楚。我们无拘无束地抒发心中的感概,一起读书念词,怀念古人,谈论人生。那时感到青春是多么美好,生活充满了鲜亮的色彩。可是你要离开了,这些色彩都会黯淡下去。即使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说出口?”小文一字一句地说。
“小文你怪我吗?”楚懿抱歉地问小文说。
小文摇了摇头苦苦笑了笑说:“要怪只怪我没福分。命运虽然赋予我许多让人羡慕的情事,可我却没有能力抓住它,也许这就是命吧。”
“你会相信命?”楚懿怀疑地问小文说。
小文仍然苦苦笑了笑说:“我不知道,顺其自然呗。”
“小文你为什么会如此悲观?我记得很清楚,咱们第一次成为朋友时,你对青春的那段评论。你说青春可以创造奇迹,蕴含着多么深远的思想和志气,在我心目中,你是一位志远、心高的小文。你应该坚持下去!”楚懿急切而又鼓励地说。
小文笑了笑说:“我虽然悲观了些,但绝不允许自己沉落。我的困难也许我现在还没能力应对,但我会靠我的忍耐与困难抗衡。我不会轻易认命。”她又顿了顿说:“楚懿祝福你,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十分优秀。”
“谢谢你小文,可是你为什么对自己那么苛刻?你有困难为什么不能找人帮忙解决?”楚懿关切地问小文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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