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就是乐意。”上铺的女孩蛮不在乎地说。并又故意瞟了小文一眼。
小文看到她得意的眼神,顿然升起了一股愤怒,也瞅了她一眼,再也不想听她们讲下去。赌气把日记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会喊老师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小文眼前一片漆黑,心也空荡荡的。她想哭,却不知为哪般。“老师您不知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吗?怎么可以容许学生喊您哥呢?我听着都肉麻啊!您知道林黛玉为什么听到贾宝玉和薛宝钗成亲后拼命地折磨自己?一个人赖以支撑的支柱都倒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您真的忍心看着我走林黛玉的路?”小文的意志被催垮了,一晚上她无法入睡。痛苦地折磨自己。她瞪大眼睛,想在这漆黑的夜里看清楚一切,可是一切又是那么茫然。
第二天,小文赖在床上不愿起身。直到快上课了,才无精打采地从床上起来,简简单单地洗了脸,向教室走去。
走在路上,小文碰到了高一时的同学程冰,她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分班后,程冰分到了理科班,朱博睿担任她的任课老师。她们虽然分班后的交往少了,但见了面还是很亲热,边走边谈,不自觉地扯到了朱博睿的身上。
说到朱博睿,程冰的神色变得很黯淡了。她失望地说:“高一时,朱老师在咱们同学中的形象多么好,他平易近人,同情弱者。可是从高二到现在,他越来越让人失望。作为一位学校的领导,他以权谋私,尤其在收容复课生问题上,做了许多手脚。他把复课生都集中到我们班,我们班的同学都对他有很大的意见,许多同学都在背后偷偷地骂他,说他很多坏话。”
程冰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朱博睿和那位女孩的事情。小文听着,每一句话都像石头砸她的心。她不愿听下去,程冰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感到心里压了太沉重的悲苦。她真想此刻是一颗鞭炮,痛痛快快地引燃,爆炸得无影无踪,也就没有烦心的事了。
程冰看到小文的神态不对劲,害怕地问小文说:“小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小文微微笑了笑说:“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总打不起精神来。”
程冰忽然意识到她不该和小文讲这些话,毕竟她在高一时也了解小文和朱博睿之间的关系。小文又是很敏感的,她知道自己的话肯定会刺激到小文,怜悯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好好地珍惜自己?回去照照镜子,你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知道你很要强,总把痛苦放在心里,你可不能再这般地折磨自己了。
小文笑了笑说:“没事的,好好休息就会好了。”
她们边说看边去了各自己的教室。走进教室,小文趴在桌子上再也没心思学习了。身体的痛苦,精神的松懈已变成了两根毒蛇,无情地吞噬着她的一切。即使她不求死,但只要老师看到她这样一位不争气的学生,一气之下开除她,那也是小文求之不得的。她还真想本本分分地做一名农家女,或一位平凡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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