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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仁泽苍生 (1/2)

昭明城的秋日,天高云阔。金水河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新栽的垂柳与修缮一新的石栏。河畔的“格物院”内,人声鼎沸,蒸汽与木屑的味道混合着工匠们兴奋的议论。

“成了!陛下!成了!”一个须发花白、穿着沾满油污短褂的老匠人,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指着眼前一架结构精巧、由畜力牵引的器械。那器械正将河岸淤泥一斗斗轻松提起,倾倒在旁边的板车上,效率远超十名壮劳力。“按您给的《天工开物》龙骨水车图谱改良,加了这曲轴齿轮,省力三倍不止!清淤疏浚,事半功倍啊!”

林昭一身常服,站在人群中,毫无帝王架子。他仔细查看着器械的运转,手指拂过光滑的齿轮榫卯,眼中是纯粹的欣喜与赞赏:“鲁老匠心思精巧!此物当名‘升龙斗’,传令工部,速速绘图造册,分发至各郡治水工地,尤其黑水西北旱塬引水工程,优先配给!”他转向身旁工部尚书,“疏浚河道,引水灌溉,乃活万民之根本。上古《禹贡》指路,今朝‘升龙’助力,黑水旱塬变沃野,指日可待!”

“臣遵旨!陛下圣明!”工部尚书激动领命。围观的工匠与吏员们更是欢呼雀跃,看向林昭的目光充满了由衷的敬服。这位皇帝,是真懂他们,真把圣贤书里的道理,变成了能让百姓吃饱饭的宝贝!

“济世堂”内,药香弥漫。不同于寻常医馆的愁云惨雾,这里窗明几净,秩序井然。穿着统一素色袍服的医官们穿梭其间,或坐堂问诊,或指导学徒辨识药材。后堂巨大的木架上,分门别类摆放着炮制好的药材,墙上悬挂着大幅的《本草纲目》人体经络穴位彩图。

林昭与沈清歌悄然步入。一位年轻的母亲正抱着啼哭不止的幼儿,焦急地等待。坐诊的老太医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他并未急着开方,而是温和地询问着孩子的饮食起居,又轻轻按压其腹部,片刻后,对那母亲笑道:“莫慌,小郎君是脾胃积食,并无大碍。老夫开一剂‘保和丸’,按方抓药,三剂可愈。日后切记,小儿脾胃娇弱,饮食当有节。”他提笔开方,字迹工整清晰,药名、剂量、煎服之法,一目了然。

“谢大夫!谢大夫!”年轻母亲抱着孩子千恩万谢地离去。

“陛下,娘娘。”老太医起身欲行礼,被林昭抬手止住。

“孙老不必多礼。”林昭看着眼前井然的景象,眼中满是欣慰,“‘使百姓病有所医’,非空言耳。朕观《内经》,知‘上医治未病’。济世堂除诊病,更当广授养生健体之法,刊行通俗医典,使民知病之所由,防患于未然。”

“陛下所言极是!”孙老太医深以为然,“老臣正组织人手,将《黄帝内经》中浅显易懂的养生篇章摘录,配以图画,编成《万民保身图说》,拟在各州县张贴宣讲。”

“善!”林昭赞许,“所需钱帛,内库拨付。清歌,”他转向身侧,“宫中尚药局珍藏的几部前朝孤本医典,可誊录副本,赐予济世堂参研。”

沈清歌微笑颔首:“已着人去办。”

两人步出济世堂,秋阳正好。宫墙巍峨的影子下,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却格外热闹。门口挂着一块朴素的木牌——“劝农司”。院内,并非官吏,而是许多面庞黝黑、双手粗糙的老农。他们围着几张长桌,桌上摊开的不是文书,而是稻穗、麦粒、新翻的泥土样本,还有几本翻得卷了边的书——《齐民要术》、《农政全书》。

林老汉也在其中,他如今是“劝农司”的“老供奉”,虽无官身,却极受尊敬。此刻,他正捏着一把色泽深褐、颗粒饱满的稻谷,唾沫横飞:“……照陛下给的《农政全书》里说的法子,沤肥!用河泥、草灰、人畜粪,一层层堆起来发酵!这肥力,嘿,比过去随便撒的强十倍!看这谷粒!沉甸甸的!”他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红光,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稻谷,而是金疙瘩。

旁边一个来自南方的老农则指着一种新式曲辕犁的木模:“这犁头角度,按书里改过,入土深,翻土匀,省力!就是这犁辕的木头,咱们南边湿热,得寻更硬实的料子才耐用……”

林昭与沈清歌站在院门口,并未惊动里面热烈的讨论。看着这群在土地里刨食一辈子的老把式,如今捧着圣贤农书,热烈地交流着、争论着、实践着,将书中的智慧一点点变成田间的丰收,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仓廪实而知礼节。”林昭轻声道,“《管子》之言,诚不我欺。让农人吃饱饭,有余粮,他们自然会有闲暇去听教化,去明事理。这‘劝农司’,便是朕的‘实仓廪’之基。”

沈清歌望着丈夫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轻声道:“你以仁心引路,以典籍为桥,让最朴实的智慧,在最需要的地方生根发芽。这,或许就是‘仁泽苍生’的真意。”

然而,煌煌盛世之下,阴影从未彻底消散。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林昭的眉头紧锁,看着手中一份来自北疆重镇“镇岳关”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军报字迹潦草,沾染着暗红的血渍,透着一股铁锈般的沉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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