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邪祟而死,东方先生若贪生怕死,就不会带着令牌来这祭坛!”
“西门谷主何必护着他?”替身突然扯下左腕的伪装,露出道狰狞的伤疤,“诸位看看,这是当年紫宸殿被毁时留下的,他有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左腕的胎记上。瑞王突然从南宫婉怀里挣脱,跌跌撞撞跑到我身边,小手拍着我的胎记,苍生印的金光直射祭坛上空——那里突然浮现出紫宸殿的虚影,殿门匾额上的“紫宸”二字,正对着我腕间的胎记发光。
“胎记不会说谎,令牌不会作假。”我举起与冰蚕丝相融的令牌,冰蚕谷的千丝阵突然在祭坛外围亮起,银蓝色的丝光与令牌共鸣,“玄阴教的替身用邪术伪造身份,诸位若不信,可让南宫家的通神谱验明正身!”
南宫婉的两仪琴立刻奏响辨伪曲,琴音在替身身上炸开,黑气从他七窍喷涌而出。霍炎的焚邪铃突然作响,圣火骑兵的马蹄声从谷外传来。阿蛮的毒蜘蛛顺着丝光涌入,将玄阴教徒的血幡咬出无数破洞。
“不可能!”替身突然捏碎手中的假令牌,化作团黑气扑向瑞王,“就算败露,我也要带这龙裔陪葬!”
千钧一发之际,西门雪的冰晶剑化作冰蚕虚影,缠住黑气。小龙的金色龙角撞上黑气团,苍生印的金光与冰蚕丝同时爆发,将黑气涤荡干净。替身露出真面目——竟是玄阴教的左护法,三十年前偷走半块令牌的叛徒。
“拿下!”我挥动令牌,冰蚕谷的弟子立刻收紧千丝阵,将残余教徒捆成粽子。瑞王突然拍手大笑,小手扯着我的令牌往祭坛中央跑,苍生印的金光在坛上画出个“盟”字,银蓝色的冰蚕丝顺着笔画游走,竟凝成个冰蚕与龙纹相拥的图腾。
“这是……九域盟约的图腾!”南宫婉的两仪琴自动飞到图腾上方,琴音化作金光注入图腾,“通神谱记载,此图腾现世,意味着紫宸殿的继承者愿与九域共守安宁。”
西门雪突然单膝跪地,冰蚕谷弟子跟着行礼:“冰蚕谷愿以冰蚕银丝为凭,辅佐紫宸少主。”
霍炎的圣火杖重重砸在图腾旁:“圣火教附议!”
南宫婉、阿蛮、安倍明纷纷颔首,九域的长老们围着图腾跪拜,声浪震得断云峰的积雪簌簌落下。瑞王坐在图腾中央,小龙趴在他脚边,苍生印的金光与冰蚕丝交织,在半空凝成“紫宸盟”三个大字。
我走到图腾前,看着自己左腕的胎记与图腾上的龙纹完全重合,突然明白:紫宸少主的身份从来不是枷锁,而是连接九域的纽带。就像冰蚕谷的银丝,看似纤细,却能编织出守护众生的结界。
回程时,西门雪递给我个新的冰镜,镜面映出冰蚕谷的景象——千年冰蚕的新蛹已开始吐丝,银蓝色的丝光里,竟缠着丝苍生印的金光。
“冰蚕认主了。”西门雪的嘴角难得带了笑意,“它们说,以后东方先生就是冰蚕谷的荣誉谷主,随时可以来取蚕丝。”
瑞王在我怀里抓着新做的冰蚕玩偶,那是西门雪用银丝编的,龙形的身子,蚕蛹的尾巴,小家伙啃得正香。小龙突然抢过玩偶,往上面喷了口火,银丝竟没被烧坏,反而泛出更亮的光。
“看来这小家伙也认主了。”霍炎的笑声震得山谷回响,圣火杖上的火焰跳着欢快的舞。
议事台的抽屉又弹开了,里面躺着块完整的紫宸令牌,背面刻着“九域同心”四个字。我把令牌放进瑞王的襁褓,小家伙摸着令牌咯咯笑,苍生印突然飞出金光,在令牌上拓下他的小手印——像是在宣告,这个盟约,有他一份。
夕阳落在冰蚕谷的方向,银蓝色的丝光与沉幽城的龙涎香交融,在九域的群山上空织成道温暖的光带。我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二十岁的紫宸少主,带着九域的信任,还有个爱啃冰蚕玩偶的小不点,往后的路,定会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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