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过,真正的爱不会让人迷失。”
她转身,不再看那个座舱。身后,座舱里的身影渐渐模糊,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摩天轮的灯光里。
苏晴走到外公坐过的长椅旁,那里留着个娘惹珠绣的荷包,是她小时候亲手给外公绣的,针脚歪歪扭扭。
她打开荷包,里面没有想象中的外婆照片,而是张字条,字迹是外公的笔迹:“执念如雾,能见真心者方得始终。”
苏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滴在字条上,晕开了墨迹。
“快看金沙酒店!”贝拉突然指向空中花园,声音里带着惊讶。
原本的泳池里此刻浮着个巨大的水晶盒,盒子是透明的,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反射着七彩的光,像把小太阳锁在了里面。
“那应该就是任务目标。”林悦拿出之前得到的纸条,上面的泰米尔文字已经变成了华语:“取‘鱼尾狮之泪’,需以无垢之心渡欲望之海。”
“鱼尾狮之泪?”阿雅重复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上的珠绣游鱼,“听起来像颗宝石。”
粉色雾气突然变得粘稠,像融化的棉花糖,贴在皮肤上,让人觉得闷得慌。
周围凭空冒出许多情侣,有的穿着马来族婚礼服饰,男的穿 Baju Melayu,女的穿 Baju Kurung,手牵着手;有的穿着中式旗袍和长衫,互相依偎着;全都面无表情地朝七人围过来,脚步整齐得像训练过的士兵。
阿雅的 Kebaya突然收紧,像有无数丝线勒着她的肋骨,让她喘不过气。
她看见母亲举着《古兰经》站在情侣身后,眼神失望:“你忘了斋月的誓言吗?”
阿雅闭上眼睛默念清真言,头巾边缘的金线突然亮起,形成一道光圈,像个小小的太阳,将靠近的情侣弹开:“我的信仰,从不是束缚。”
光圈越来越亮,把她护在中间。
娜塔莎将口红狠狠划在地上,鲜艳的红色唇印落地处瞬间结冰,冻住了几个情侣的脚踝。冰面蔓延开来,像张网。
“这种小儿科的幻术,还不如西伯利亚的寒流带劲。”她拉起差点被情侣抓住的艾米,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快得像错觉,“别盯着幻觉看。”
艾米点点头,掏出拍立得对着情侣们狂拍。相纸上的人影全都扭曲成黑色的藤蔓,缠绕在一起,丑陋不堪。
她把照片撕碎,藤蔓也随之断裂,化作粉色的雾气消散。“果然是假的!”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庆幸。
七人且战且退,朝着金沙酒店的方向移动。
贝拉拉起小提琴,奏出的却不是《月光曲》,而是她为去世的马来裔母亲写的挽歌。悲伤的旋律像流水一样在空气中流淌,让粉色雾气渐渐变淡,那些情侣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迷茫。
“就是现在!”林悦带头冲进酒店电梯,电梯门差点被追来的情侣挡住。
电梯上升时,镜面里突然映出七个不同的身影——正是她们心中渴望的模样:林悦穿着牛津校服,站在图书馆里;阿雅站在麦加圣地前,笑容虔诚;诗琳通的舞蹈服上绣满了真主的名字,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这些都不是我们。”苏晴按下紧急停止键,电梯骤然停下,灯光闪烁了几下,“外婆说过,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才会被镜子骗。”
镜面应声碎裂,碎片掉在地上,反射出她们此刻真实的模样。
她们从消防通道爬上空中花园,水晶盒就在泳池中央,盒盖上刻着七个种族的爱情符号,从华人的鸳鸯到印度的莲花,从马来的新月到欧亚的交织藤蔓,一圈圈环绕着,像个小小的世界。
“需要我们一起打开。”林悦伸出手,掌心向上。
阿雅、诗琳通、苏晴、艾米、娜塔莎、贝拉依次将手叠在她的手上。七个人的手,肤色不同,大小各异,却紧紧贴在一起。
当七只手同时触碰到水晶盒时,盒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颗水滴形的蓝宝石,像极了鱼尾狮喷出的水珠,在灯光下流转着深邃的光芒。
“鱼尾狮之泪!”
就在她们拿到宝石的瞬间,整个滨海湾开始震动,像地震了一样。
粉色雾气散去,摩天轮、酒店、鱼尾狮都恢复了现实中的模样,只剩下她们七人站在空无一人的空中花园,晚风吹过,带着海水的腥味。
宝石突然化作一道光,融入林悦的手心。她摊开手,掌心多了个蓝色的印记,像片微型的海,轻轻起伏着。
“看来这就是七语剑的第二块碎片。”林悦握紧拳头,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主神说每个世界都是文化断层的镜像,那这块‘泪’,会不会和移民的思乡之情有关?”
主神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罕见的温和,像浸过海水的石头:“不错的领悟。下一个世界——甘榜格南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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