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顽固地萦绕在鼻尖。韩飞靠在摇起的病床上,左臂被石膏和绷带牢牢固定,阵阵钝痛如同背景音般持续存在。身体的透支感在充足的睡眠(昏迷也算)和药物作用下缓解了不少,但那种深入骨髓的虚弱感依旧清晰。精力值:7/14(昏迷期间自然恢复到了安全线以上)。
高卫国副局长带来的消息如同冰水浇头——赵志鹏是内鬼,但只是“草帽人”抛出的替死鬼!那模仿得天衣无缝的笔迹,那份狠辣决绝的断尾求生,无不昭示着幕后黑手的可怕。病房的宁静下,是暗流汹涌的危机感。
母亲李护士长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着小米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慢点喝…你这孩子,工作再要紧,也不能把命搭上啊…看看这胳膊…”
“妈,真没事了,医生说骨头没事,就是肌肉撕裂,养养就好。”韩飞努力宽慰母亲,心中却满是愧疚。
爷爷韩德山坐在窗边,手里的核桃盘得咔咔作响,锐利的目光扫过韩飞,沉声道:“阴沟里的耗子,最是难缠。这次吃了亏,长了记性就好。伤没好利索之前,少动脑子少操心,天塌不下来!”老爷子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也蕴含着深沉的保护。
韩飞点点头,知道爷爷的意思。但“草帽人”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让他无法真正安心休养。他需要信息,需要外界的触角。
下午,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四叔韩家兴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罐麦乳精,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他脸上惯常的嬉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和担忧。
“飞子!怎么样?吓死你四叔了!”韩家兴把东西往床头柜一放,凑近了仔细打量韩飞的脸色和胳膊,“我就说那玩意儿邪性!看看,看看,差点把命搭进去!”
“四叔,我没事。”韩飞示意母亲和爷爷自己要和四叔单独聊聊。李护士长和韩德山对视一眼,默默退出了病房。
门一关,韩家兴立刻压低声音,神色紧张:“飞子,事情不对头!非常不对头!”
“怎么了四叔?”韩飞心中一紧。
“我按你说的,让手底下几个机灵鬼去刀疤刘那伙残渣里放风,说有‘大老板’高价收‘硬货’。”韩家兴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后怕,“开始挺顺利,有几个饿绿了眼的蠢货明显动心了。可昨天后半夜,出事了!”
“出什么事?”
“负责在北城那片放风的‘小六子’,被人发现扔在护城河边的臭水沟里!”韩家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人没死,但被打断了腿,嘴里塞着破布,身上用刀划了几个字——‘管好自家事,莫问草帽人’!”
韩飞倒吸一口凉气!赤裸裸的威胁!而且是直接针对四叔这条线的警告!“草帽人”不仅知道他们在查,还精准地找到了放风的人下手!其消息之灵通,手段之狠辣,远超预期!
“小六子人呢?”韩飞急问。
“我让人偷偷送乡下养伤了,给了笔钱封口。”韩家兴咬着牙,“飞子,这浑水太深了!那‘草帽人’不是一般的江湖混子,手黑心狠,路子还邪!咱…咱要不先缓缓?四叔怕你再…”
“不能缓,四叔。”韩飞眼神锐利,打断四叔的话,“他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查对了方向,他害怕了!赵志鹏只是他丢出来的卒子,现在他又对您的人下手,就是想把水搅浑,吓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得逞!”他顿了顿,放缓语气,“不过,您说得对,要更小心。放风的事暂停,让兄弟们最近都低调点,别落单。盯梢鬼市和黑市的口子,换更生面孔、更隐蔽的方式进行,只盯不动,有异常立刻报信,绝对不要接触!”
“行!听你的!”韩家兴重重点头,看着韩飞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也千万小心!这伙人…怕是盯上你了。”
四叔刚走没多久,病房里又热闹起来。傻柱拎着一个沉甸甸的保温桶,身后跟着满脸羞涩的吴老师,阎埠贵也笑眯眯地跟了进来。
“韩队长!韩队长!您可算醒了!”傻柱的大嗓门充满喜气,“您瞧瞧,吴老师听说您受伤住院,心疼坏了,特意包了猪肉白菜馅儿的饺子!还给您炖了鸡汤!您快尝尝!”
吴老师红着脸,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细声细气地说:“韩队长,您…您为公事受伤,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就包了点饺子,您别嫌弃…”她看向韩飞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关切。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凑趣道:“是啊是啊,韩队长,您可是柱子的大恩人!这饺子是吴老师一片心意!您趁热吃!柱子,还不快给韩队长盛上!”
保温桶盖子一打开,浓郁的鸡汤香和饺子特有的面食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看着傻柱笨手笨脚却小心翼翼盛出的、白白胖胖的饺子,还有吴老师真诚的眼神,韩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四合院里这份质朴的关怀和喜气,是他在冰冷黑暗中跋涉时,难得的慰藉。
“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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