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的列车摇晃着，韩飞靠窗而坐，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铜哨。系统仓库里，那批从砖窑缴获的玉米散发着熟悉的淡红光泽，与他亲手种出的别无二致。四叔伙计的失察，暴露了渠道的风险——往后的交易，必须亲自掌控。
“韩队，李局来电，”小王递来一缸热腾腾的小米粥，“刀疤刘团伙扯出三个粮站蛀虫，全送检了！局里口头嘉奖咱们小队！”
暖粥入喉，熨帖了疲惫。韩飞想起林初夏，她父亲的农科院，或许正需要这改良玉米的样本。
列车驶入京城站已是傍晚。韩飞骑着边三轮拐进胡同，远远便见四合院门口聚着人。阎埠贵举着小本子，声音抑扬顿挫：“……瞧瞧！韩队就是能耐！出去一趟，大案破了，还给轧钢厂弄来恁多救命粮票！”刘海中踮脚挥手，刘光天兄弟捧着油纸包冲上来：“韩飞哥！俺娘刚炸的油饼，还热乎！”
韩飞刚要道谢，许大茂从门后阴恻恻探出半张脸：“能耐是能耐，就不知道那粮票沾没沾脏东西。”
“许大茂！”韩飞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锦州，把审讯笔录调来，让你看看勾结粮贩的是谁？再看看盖着大红章的‘物资调配证明’写的又是谁？”他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人心上。
许大茂脸色煞白，缩头关门。人群哄笑，刘海中拍着韩飞肩膀：“甭理他！走，二大爷家排骨炖好了！”
婉拒了刘海中的热情，韩飞推车入院。母亲李素琴立在檐下，接过挎包：“可算回了！你爷爷让你赶紧去趟农科院，林教授有急事！”
农科院实验楼灯火通明。林教授从显微镜后抬头，镜片上反射着兴奋的光：“小韩！你送来的玉米样本太珍贵了！抗倒伏性极强，若推广，亩产至少增两成！”他递过一沓报告，“这是初步育种方案，下周研讨会，务必来参加！”
韩飞接过报告，瞥见桌角那本熟悉的《土壤学基础》——林初夏送的。他随口问：“初夏呢？”
“试验田呢，”林教授笑着指窗外，“说要给你个惊喜。”
月光洒在试验田，林初夏弯着腰，浅蓝碎花裙摆随风轻扬。见韩飞走来，她举起一个玻璃罐，眸子里映着星光：“看！用你给的大米育的秧苗，分蘖数多三成！”罐中秧苗挺拔翠绿，根系发达。
韩飞心中一动，从挎包掏出油纸包好的改良玉米：“这个，或许更适合北方旱地。”
林初夏小心接过，如获至宝：“明天就做发芽试验！对了，我妈请你周末来家吃饭，谢你上次的红糖。”
离开农科院，晚风送来稻谷初熟的清香。韩飞调出系统光屏，牧场收获提示恰在脑海响起：
【牧场收获猪肉300公斤，获得经验值5点。】
【系统等级：2级（60/200）。】
想起聋老太太，他从仓库取出几斤细玉米面包好。刚进四合院，就见老太太拄拐立在门边，递来一个布包。“……给你……”她声音沙哑。打开，是一双纳得密实硬挺的棉鞋，鞋底精心绣着防滑纹路。
“谢谢您，老太太。”韩飞将玉米面塞进她手里，“明儿让我妈给您熬糊糊。”
老太太浑浊的眼中漾开笑意，点点头，缓缓挪回后院。韩飞望着那佝偻的背影，忽然明白——这四合院的人情，正如这千层底棉鞋，一针一线，纳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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