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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聿洵(四) (2/3)

涛达倒好,初次见面就给我塞了十万两,还说让我买茶喝,我倒是好奇的很,这徐都督平日里喝的到底是什么茶水,竟如此金贵。”

“哈哈哈,可见殿下平日里在外的名声也是一片狼籍呀。”

“人若没有欲望,就没有破绽,没有破绽,请君入瓮这出戏便没法子演。这样也好,如若我真的在外经营两袖清风的形象,这徐涛达的银票还递不到我跟前呢。”刘聿洵抬眼示意李全胜将银票撤走,“我从未指望徐涛达这样的人能如同周致正那般捍患御敌,有让鞑靼望风而溃之气魄。我也早已听闻北军有吃空额,冒领军饷入私囊的嫌疑,但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他们能将鞑靼挡在边境之外,朝廷不会在意那几个三瓜两枣。况且徐涛达的北军蔽翼张势,向来只是西军的掩护之军,但功劳战功周致正从未少过他北军的。如今倒好,出入锋镝之军连饭都吃不上了,这北军居然还能使大钱贿赂本王。”

“如今军队各级将官都吃空额,按籍虽有名,营伍却无兵,趁着殿下手上有徐涛达行贿的证据,何不趁此机会杀鸡儆猴。”

范金谦话音刚落,刘聿洵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喉结滚动两下才缓缓开口道。

“徐涛达是赵普的门生。”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淡淡说了一句,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了下去。

范金谦开口想要劝解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面对权倾朝野的赵普,他也只能以茶当酒,长叹一口气蒙头饮尽。

“呵呵,范兄也不必叹气,好在你我现在有徐涛达的十万两,对西境的将士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刘聿洵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纠结和烦闷瞬间消散。

“请范兄先行带五万两帮我在明州为西军筹措军粮,不经万安府直接走陆路运送去凉州府,从未有如此数量粮食走过那条路,此次也正好走一趟测试一番。”

“可是短时间内在市场上筹措如此数量的粮食,恐怕会推高明州府的粮价。”

范金谦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开口问道。

“如果直接去越州府采购粮食呢?”刘聿洵顿了顿,目光沉了沉,改口道,“此事还需在暗地里进行,不可声张,恐怕还不能直接去越州府采购,还是得先苦一苦明州的百姓呀。”刘聿洵看着不发一言的范金谦,继续说道,“范兄知道,鞑靼长年累月犯我边境,军情紧急,兵凶战危,西境若失,如门户洞开,万安府便无险可守。”

“近日在万安城述职鄙人也有耳闻一些闲言碎语,说是周致正留在万安城的姑娘对殿下很是情有独钟,殿下如此想方设法帮助西境,恐怕为的是这个吧。”

范金谦向来爽直,他当然知道通往权力巅峰的阶梯,每一级都沾着洗不净的血污和牺牲。可是当刘聿洵的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苦一苦他明州府百姓之时,他却难掩心中怒火。

“范大人无礼。”

李全胜听出范金谦话中的讽刺,抢先一步怒喝。

“无妨。”

刘聿洵轻笑一声,抬手阻止李全胜的继续发难。

“哼,我如此这般无礼之人就不在这里讨嫌了,今日在吏部述完职,明日我便启程回明州了,殿下还是另找他人吧,就此别过。”

范金谦怒气冲冲起身,抱拳行礼以后,便推门扬长而去。

刘聿洵望着范金谦离去的身影,轻叹一声站起身,眼底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怅然,但很快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冷锐。

“殿下。”

李全胜在身侧小心询问。

刘聿洵重新坐回案前,神色冷峻喃喃道:“原本想着压低征购价直接从明州府送军粮去凉州现下看来已无可能。而且照着范兄的说辞算来,从明州海运入万安这一段所耗水脚银也并不占大头。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万安府去往凉州府这一段路了,这么些时间了,万安到凉州的路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还没查到吗?”

“我们留在北境的人已经沿着运粮的路线倒着追查了一路,只在军报上那几处流民抢粮的地点发现了打斗痕迹,但是所有运军全部被灭口,所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看来是军中有奸细呀,否则怎么会对军粮运输的路线如此了如指掌。”

他一直觉得,郑岐玉执掌兵部以来,铁腕肃纪,兵部风气清正,贪墨之弊近乎绝迹,但今日看来在那些他们看不到的缝隙处还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刘聿洵无奈摇头低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腹还未从眼眶上移开,余光突然扫到桌案上歪斜着的小瓷瓶,是方才王太初塞给他的金创药。

他宠溺地轻笑一声,她好像总是这般没心眼,怕是没有搞明白刀伤剑伤同姑娘家的磕磕碰碰是不同的,她觉得好用的金创药,对刀剑之伤来说怕是什么用处都不会有。

虽是这么想着,指尖却早已经熟练地拧开了金创药瓷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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