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七月,经济学硕土陆文斌在招聘会场突然晕倒,苏醒过来时,世界全变了,变成了港片大世界,头脑里涌进另一个人的记忆,那个人也叫陆文斌,是浪在码头的私生子。
港岛,暴雨像泼翻的铅桶,砸在新界的山路上。
雨幕模糊了视线,远处的山影如同沉睡的巨兽,偶尔传来几声野鸟惊飞的扑棱声,混着雨水砸在树叶上的噼啪响。
陆文斌攥着湿透的粗布衫下摆,额发黏成一绺绺贴在额角,脚底下的胶鞋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闷响,仿佛连地也在嘲笑他的狼狈。
“滚远点!”码头工头老陈的骂声还在耳边炸响,“你娘都躺板板了还来讨工?这月你歇了七天,老子码头不是慈善堂!”
他甩过来的半个馒头早被雨水泡成了浆糊,此刻正黏在陆文斌后腰上,混着泥点子,比耳光还烫——那是一种又冷又滑腻的感觉,像是某种羞辱的印记。
怀里的铁盒硌得肋骨生疼。
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裹着红布,边角磨得发亮,仿佛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斌,”她咳得整个人都在抖,枯瘦的手死死攥住他手腕,“去陆家村,找你亲爹..….他叫陆涵涛,是村长…...”
陆文斌的喉咙像塞了块烧红的炭。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码头上的女人总爱戳着他脊梁骨笑,说他娘当年被陆家村的男人骗了,肚子大了才被赶出来。
可母亲从不说那个男人的名字,直到今天,直到她吐完最后一口血沫,指甲掐进他肉里。
村口的老榕树在雨里佝偻着,青石板路上的“陆家村”石牌被苔藓爬了半块,绿意斑驳,像岁月悄悄掩埋的真相。
风穿过树梢,带来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腐叶味。
陆文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刚抬脚跨进石板,斜刺里冲出三个戴金链子的混混,油皮夹克贴在身上,活像三条泡发的鲶鱼。
他们身上的皮革味混着汗臭,在雨中格外刺鼻。
“野种也配踩陆家的地?”带头的黄毛吐了口唾沫,正好溅在陆文斌脚边,“陆助理说了,宗祠的门槛你碰都别想碰!”
拳头带着风砸过来时,陆文斌本能地蜷起身子。
他在码头扛了三年沙包,可到底只是个没练过的文弱书生。
肋骨被踹得生疼,膝盖磕在青石板上,铁盒“当啷”掉在泥里。
黄毛弯腰捡起铁盒,冲同伙挤眉弄眼:“瞧瞧这野种带了啥宝贝——破铁盒也敢来认亲?”
“扔了!”另一个混混起哄。
铁盒被抛到半空,雨水打在红布上,露出里面半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男人穿着中山装,怀里抱着个穿花裙的姑娘,姑娘的脸被撕了半块。
照片边缘微微卷曲,仿佛曾被人反复摩挲。
陆文斌疯了似的扑过去。
他够到铁盒的瞬间,后腰被踹得几乎要断,整个人栽进泥坑里。
雨水灌进鼻腔,咸腥的味道让他几乎窒息。
他听见混混们的哄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听见远处传来的村民议论:“到底是没名没分的…...”
“陆村长要是认了他,二房那支得闹翻天...”
“叮——死士系统激活。”机械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开。
陆文斌浑身一僵,泥水里抬起头,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淌。
他看见黄毛的拳头停在半空,看见混混们的嘴还张着,听见系统音继续响:
“检测宿主处于绝境,发布新手任务【重返陆家】:三日内进入陆家村宗祠并获得认可。任务奖励:普通级死士一名(格斗型)。”
“这...…是幻听?”陆文斌喉咙发紧。
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指甲掐进掌心——疼,是真的。
“是否领取任务?”
“领!”陆文斌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受够了被人踩在泥里,受够了“野种”这两个字像刺一样扎进骨头里。
“任务已领取。死士召唤中——”
风声突然变了。雨幕里多了道黑影。
陆文斌眯起眼,看见个穿黑夹克的男人从雨雾里走出来,寸头,眉骨有道旧疤,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他站在陆文斌面前,背对着混混,像堵会呼吸的墙。
“宿主,普通级死士林猛已绑定。”系统音消失前,陆文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哪来的愣子?”黄毛骂骂咧咧冲上来,手里的弹簧刀在雨里泛着冷光。
林猛动了——快得像道影子。
他反手抓住黄毛手腕,只一拧,弹簧刀“当啷”掉在地上。
黄毛疼得杀猪似的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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