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前来阻拦,苦苦哀求,被打了个半死。
家里人找过来,得知女子被带到了一处宅院,待他们赶到时,只见到女子衣不蔽体的尸首,身上遍布伤痕,很难想象她生前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女子的准丈夫是村里种地的汉子,当时就气红了眼,提着砍柴刀上前去理论,被知县府上的管家派人活活打死。
两家人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孩子,找书生写了状子,抬着尸体到衙门去告。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轰走,暗地里又派了人,两家各送去二两银子。
他们都是庄户人家,大字不识一个,状纸上的字都是花钱找隔壁村的教书先生写的,来人气势嚣张,在威逼利诱下,只能接下银子,不了了之。
听闻那女子的母亲原本在家养伤,得知这个噩耗,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去了。
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那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喜好女童,此前有不少庄户人家的孩子惨遭毒手,山高皇帝远,这片地界就是知县说了算。
老百姓状告无门,只能忍气吞声,当做是饭后闲谈,唏嘘一番,而后祈祷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早茶摊子旁的馄饨摊内,雪飞衡与谢随两人坐在一桌,将这些话全部听了进去。
“我昨日在民间探查时,消息与此大同小异。”雪飞衡道。
谢随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馄饨,久久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此事我自会上报处理,我们现在该关心的是眼下。”
他们昨日找寻了一夜,可以说是彻夜未眠,没找到任何线索,那“席”就好像是凭空出现,杀了个人,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已经发讯息到临县求援。”谢随道,昨夜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光凭他们两个,根本就保不住本地知县,更别提什么把“席”捉拿归案了。
雪飞衡自然是明白谢随的用意,“你确定把那几个乌合之众叫过来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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