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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偶遇,少年意气 (1/2)

京城的雾比江南浓,林羽牵着马走在朱雀大街上,身上的青布衫沾了层白霜。道衍大师的密道直通城郊的破庙,他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裳,混在早市的人群里,往皇城的方向挪。街边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有几家开着,掌柜的也都低着头算账,没人敢抬头看街上的行人——谁都知道,这几日的京城,多看一眼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让让!都让让!”一阵马蹄声从街尾传来,人群像分水流似的往两边退。林羽顺势躲进个巷子口,看见一队禁军簇拥着辆马车经过,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张年轻的脸,眉眼锐利,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正望着街边的告示牌,眉头皱得很紧。

“是太孙殿下。”旁边有人小声嘀咕,“听说昨夜在宫门跟外戚吵起来了,被太后罚了禁足,怎么今日又出来了?”

林羽的心猛地一跳。朱瞻基,仁宗的长子,去年他离京时,这孩子还在尚书房读书,据说聪慧得很,朱棣在世时最疼他。如今太子年幼,外戚专权,这少年怕是唯一能与外戚抗衡的人了。

马车行到告示牌前停了下来。朱瞻基跳下车,径直走到牌前,看着上面“捉拿逆党林羽”的画像,嘴角勾起抹冷笑:“画得倒像,就是眼神软了些。”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卫,“你们觉得,林少保是会藏在江南,还是敢回京城?”

侍卫们面面相觑,没人敢答话。谁都知道,林羽是先帝倚重的大臣,如今被外戚扣上“逆党”的帽子,说白了就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我觉得他会回来。”朱瞻基忽然笑了,眼里闪着光,“当年在雁门关,他能带着三十人冲出千人马匪的包围,现在就敢单枪匹马回京城。这样的人,骨头硬得很。”

林羽躲在巷子里,指尖微微发颤。他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竟能看透他的心思。

朱瞻基盯着画像看了会儿,忽然从腰间解下块玉佩,塞进侍卫手里:“去,把这告示撕了。就说……是本王让撕的。”

“殿下,这……”侍卫面露难色,“外戚那边怕是会怪罪。”

“怪罪?”朱瞻基挑眉,眼神里带着少年人的桀骜,“有本事让他们来找本王!”他转身要上车,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巷口,落在林羽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却见朱瞻基的眼里闪过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身上了马车。

“跟上。”林羽低声对身后的赵勇说。赵勇点点头,拽了拽腰间的弯刀,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马车,往皇城的方向走。

马车在皇城根下的一处茶馆停了下来。朱瞻基独自一人走进茶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壶茶,眼睛却时不时往窗外瞟。林羽知道,这是在等他。

“你去外面等着。”林羽对赵勇说,整理了下衣襟,推门走进茶馆。

朱瞻基抬眼看他,嘴角噙着笑:“林少保果然胆识过人,明知是圈套,还敢来。”

“殿下设的不是圈套,是棋局。”林羽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不知,殿下想让在下执黑子,还是白子?”

“我想让你执你自己的棋。”朱瞻基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锐利,“外戚把持朝政,汉王旧部蠢蠢欲动,这盘棋早就乱了。我皇爷爷当年最看重你,说你能定江山,现在,你敢不敢跟我一起,把这盘棋重新下活?”

林羽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比传闻中更沉稳,也更有野心,眼里的光芒像极了年轻时的朱棣,却又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纯粹。他忽然明白,道衍大师为何说江南的龙气能镇住京华的乱——这龙气,不是他,是眼前的少年。

“殿下可知,与在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林羽的声音很轻,“外戚说我是逆党,汉王旧部恨我入骨,跟我站在一起,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我不怕。”朱瞻基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皇爷爷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怕流血。林少保在雁门关敢以三百人挡三万敌军,难道在这茶馆里,还怕了几个外戚?”

林羽笑了。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张残破的奏折,推到朱瞻基面前:“这是周砚用命换来的,上面写着外戚与汉王旧部私通的证据,还有兵符的下落。”

朱瞻基拿起奏折,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猛地拍了下桌子:“果然如此!我就说前几日宫里丢的那半块兵符去向不明,原来是被他们拿去给了汉王旧部!”他抬头看向林羽,眼里带着信任,“林少保,你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先找兵符。”林羽的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圈,“兵符在谁手里,谁就是最大的威胁。周砚的奏折上说,兵符藏在……”他压低声音,在朱瞻基耳边说了个地名。

朱瞻基的眼睛亮了起来:“好!我这就让人去查!”他起身要走,又停下,“林少保,你接下来去哪里?”

“去见些老朋友。”林羽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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