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银发，是天生的？”
灭绝师太声音沉厚，却掩不住一丝探究。
她闯荡江湖数十年，见过白发童颜的老怪，却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如碎冰的银发。
苏晨道：“回师太，自幼便是如此。”
灭绝师太缓缓起身，倚天剑“呛啷”归鞘，目光却未从苏晨身上移开。
她绕着苏晨走了半圈，罡气拂过他银发，竟带起几缕轻扬，在烛火下划出流光弧线。
“你说你是江湖散修，想拜入峨眉？”
灭绝师太忽然停步，语气陡然转厉：“可知峨眉派门规森严，尤其极少收男弟子！”
苏晨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惶恐。
“在下知晓。只因仰慕师太高义，更听闻峨眉九阳功精妙，才斗胆求见。”
“若师太嫌弃在下是男子，苏某这便……”
“慢着！”
灭绝师太猛地抬手，指尖几乎点到苏晨肩井穴，却在触及玄衣布料时顿住。
她盯着苏晨面具缝隙露出的下颌线，那弧度细腻如瓷，比她珍藏的羊脂玉观音像还要温润。
她很难想象，这面具之下……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这等容貌风骨，若真是峨眉弟子，必将光耀门楣！
更重要的是……
每日看着这般人物在眼前晃悠，说不定能助她勘破心境壁垒。
突破那该死的九品巅峰，直达宗师境！
抗元大业？
驱除鞑虏？
此刻在灭绝师太脑中，竟被这银发妖颜冲得七零八落。
她甚至想象出苏晨换上峨眉道袍的模样——
月白僧袍衬着银发光华，定能让武当那些老不死的道貌岸然之辈自惭形秽！
“男弟子又如何？”
灭绝忽然一拍石案，震得长明灯剧烈摇晃。
“老尼生平最恨循规蹈矩！你若肯拜我为师，我便破了这规矩，收你做唯一的亲传弟子！”
“苏尘，你可愿意？”
“老尼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倚天剑的秘密……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哈哈哈！
苏晨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本打算混进核心弟子行列，一步步刷破防值。
哪曾想灭绝师太竟要收他为亲传弟子！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毕竟，成为灭绝的亲传弟子，在峨眉派自然是地位超然，简直可以为所欲为！
至于危险？
只要他不像调戏静玄那样招惹灭绝，以灭绝师太的身份和心性，断不会对他这个“得意门生”下手。
更何况，有系统傍身，他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
届时就算灭绝想动他，也要掂量掂量。
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错过？
“弟子求之不得！”
却是静玄道：“师父，这……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她躲在殿柱后，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要知道峨眉派百年以来，除了郭襄祖师爷，何时有过男亲传弟子？
灭绝师太猛地回头，厉芒射向静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老尼的亲传弟子，轮得到你置喙？”
她顿了顿，目光又落回苏晨身上，语气稍缓：“苏尘，你既愿拜入师门，便需经老尼一番考核。”
苏晨心中了然——果然没那么容易。
他拱手道：“但凭师太吩咐。”
灭绝师太绕着石案走了两圈，眉头紧锁。
寻常考核，无非是让弟子演练剑法、比拼内力，可眼前这人……
看身形便知武功不俗，若考核太简单，岂不让旁人说她灭绝收了个“花瓶”？
但若考核太难。
万一这小子真被打废了，她上哪儿再找这么个能助她突破心境的“妙人”？
“也罢。”
灭绝师太猛地停步，倚天剑“呛啷”出鞘半寸。
“老尼便考你一手内力掌法。你需接我一掌，若能不死，便算你过了！”
静玄吓得脸都白了。
“师父，您那‘佛光普照’掌力刚猛无俦，莫说寻常弟子，便是魔教高手也得当场重伤吧。”
“住口！”
灭绝师太瞪了静玄一眼，心中却暗道：
傻徒弟，老尼岂会真下杀手？
她嘴上说“一手内力掌法”，实则只打算用0.5成功力——
既能震慑旁人，又不至于伤了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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