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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强制治疗 (2/2)

日期却是明天。病历中夹着一张X光片,显示林夏的右手无名指指骨内嵌着一块镜面物质,形状酷似一条小鱼。

X光片角落印着几乎不可见的编号:53。

“找到你了。”

赵建国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程默转身,看到他从镜面墙壁中浮出,白大褂上沾满银灰色液体。

“苏雯呢?”程默握紧X光片。

“回收了。”赵建国微笑,“第七个‘错误’已修正。”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一面微型铜镜:“把第53号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见林夏。”

程默的左眼突然看到真相——赵建国的胸口镜面反射出的不是档案室,而是镜界核心的景象。林夏被困在那里,身体已经半镜面化。

5

“我拒绝。”

程默突然将X光片对准档案室的镜面墙壁。两镜相对的瞬间,整个房间开始扭曲变形。

“你疯了?!”赵建国脸色大变,“这样会引发系统崩溃!”

墙壁上的镜子一块接一块爆裂,银灰色液体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程默的左眼同步率疯狂飙升——80%、85%、90%......

在第53号X光片完全镜面化的瞬间,程默看到了被隐藏的真相:

70岁的自己站在实验室里,将第一面铜镜交给年轻的赵建国。老人的左眼没有痣,而年轻赵建国的左眼下,被强行植入了一颗镜面黑痣。

“原来你也是容器......”程默喃喃道。

赵建国的身体突然僵直,胸口镜面浮现裂痕:“不......这不可能......”

6

世界在银灰色的风暴中分崩离析。

程默坠入记忆的漩涡,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做出选择。第38次轮回的醉酒电话,第41面镜子上的“拒绝”,第49面镜子所在的童年抽屉......

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70岁的自己躺在病床上,将一面小镜子递给年轻时的赵建国。

“记住......”老人虚弱地说,“下次轮回开始时......”

程默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苏州河边。晨风吹拂着他完好无损的左眼,口袋里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默默,今天是我们恋爱五周年,别忘了晚上七点的约会。——林夏”

河面上,一块小小的铜镜碎片随波起伏,编号54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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