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还要动手打人!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财产损失了!
这是在挑战他贰大爷的权威!
这是为了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在破坏整个大院的团结与稳定!
易中海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听出了江辰话里的毒。
这话把他一直偏袒的秦淮茹和傻柱,彻底捆在了一起,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
他再想和稀泥,也找不到由头了。
“开会!”
刘海中猛地一指院子中央的石桌,声嘶力竭地吼道。
“今天,必须开全院大会!”
“我倒要看看,这院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
夜色下,四合院大会正式召开。
一张破旧的长条桌摆在院中,壹大爷易中海、贰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分坐三方。
全院的住户,不管愿不愿意,都围了过来。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傻柱低着头,像个斗败的公鸡,站在中央。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人。
江辰则捧着他那个作为“证物”的饭盒,安静地站在一旁,扮演着一个受惊的、无辜的旁观者。
“咳咳!”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他此刻已经整理好了仪容,脸上虽然还有伤,但官威又端了起来。
他指着地上的狼藉,开始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大伙都看看!都瞧瞧!”
“我这盆兰花,不是普通的花!这是我托了多少关系,才从厂领导的花房里求来的一株春剑!”
“这代表的,不光是我刘海中的脸面,更是咱们整个四合院的脸面!”
“可现在呢?”
他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就被何雨柱,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因为一个女人,就这么给毁了!”
“他毁掉的不是花!是咱们院的规矩!是咱们院的风气!”
这大帽子一顶接一顶地扣下来,压得傻柱连头都抬不起来。
易中海几次想开口,都被刘海中用眼神顶了回去。
今天这事,他刘海中是绝对的苦主,占尽了天理。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环节——赔偿。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三大爷阎埠贵。
算账,他是专业的。
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那堆碎片前,蹲下身,煞有介事地捡起一片。
“嗯……这盆是紫砂的,看这成色,少说也得五块钱。”
他又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土,是专门配的花土,掺了松针、花生壳,一块钱,不能再少了。”
最后,他看向那株断掉的兰花,啧啧称奇。
“至于这株春剑……名贵品种,有价无市啊。”
他站起身,对着满院子的人,伸出了两根手指。
“傻柱,这盆花,连盆带土,加上贰大爷受到的精神损失,还有这株兰花本身的价值,你赔贰大爷这个数。”
“二十块!”
“嘶——”
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二十块!
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出头!
这一拳下去,大半个月的工资没了!
傻柱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全无。
“我……我哪有那么多钱!”
“没钱?”
刘海中眼睛一瞪。
“没钱你就敢砸我的东西?”
“我告诉你何雨柱,今天这二十块钱,你一分都不能少!另外,你必须当着全院的面,给我鞠躬道歉!”
最终,在三位大爷的“主持”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傻柱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钱,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刘海中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那张脸,丢得干干净净。
秦淮茹在门口看着,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站不稳。
她知道,从今晚起,她和傻柱的名声,在这个院里算是彻底臭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江辰,从头到尾,都像个透明人。
他只是在最后,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饭盒,悄无声息地回了屋。
关上门,隔绝了院里所有的纷扰。
江辰的脸上,才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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