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寒气渐渐盛了许多。
清欢茶坊人烟稀疏,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几天了。林傅盛盯着账本发呆,唐清欢神色淡然向门前瞧了瞧。这几日,只单单沁香酥饼清空售完。
龙团汗流浃背的向门前跑来,等他喘息片刻。
“掌柜的,你.....快去瞧瞧。卫城的大街小巷,突然冒出了许多挑担叫卖‘双色茶饮’的小贩。”
旁边的林傅盛一听,急忙跑到门前,与唐清欢神色一直的惊讶。
“走!我们去看看。”唐清欢点头应下。
他们来到南印门北面的瓦舍,此地外面有一处鱼龙混杂的集市。茶贩和着一排,挑子里放着粗陋的竹筒,那面上用草纸赫然印着与欢茶茶坊的‘双色凝香’极其相似的名称‘双色茶饮’!
林傅盛徐徐向前,装作好奇寻了价格,那茶贩称十文一筒。他掏出铜钱递于茶贩,又转身回到唐清欢身侧。他先让清欢啜了一口,见她入喉后一副嫌弃的模样,自己也尝试一口,这茶水....对就是水,味道寡淡,甚至带着一股劣质的奶腥味,和砂糖那种糙砺的甜,颜色更是浑浊不堪,哪有一丝‘双色凝香’的清透美感!林傅盛马上将口中余水吐了出去。
“这味道如此之怪,来我们茶坊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瞧上如此拙劣之物?”林傅盛恼怒道。
“这铺天盖地的山寨货,怕是最低下的。走!去西盛门巷口瞧瞧。”唐清欢拉着林傅盛往卫城另一处有档次的繁华街巷走去。
果然,他们装作茶客,寻了路人问了可有双色茶,那人指着身后叫‘玉沁茶坊’的,说那老板姓张,前些日子在知府茶宴上,亲自向唐小娘子学的。
林傅盛先站在门外,悄悄瞧了你们掌柜,一脸惊讶。他退步回到唐清跟前。
“你可记得,那日宴会上询问你茶膏算法之人?”林傅盛低声道。
“记得!难道这‘玉沁茶坊’掌柜是他?”
“嗯——我拿些银钱给旁边那人,我们在转角等他。”
林傅盛吩咐旁边赌徒模样的人,给了些铜钱,让他将‘玉沁茶坊’双色茶买来。
须臾,那人偷偷摸摸找到拐角处,笑嘻嘻的将陶瓷灌子奉上,又低声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林傅盛拉着唐清欢走了两条小道,在拱桥下的凉亭坐下。
他边拿开盖子,边说道:“那人说这叫‘双色琼浆’是‘双色凝香’的百姓款,一共三百文。”
“三百文?不知又是什么味道。”
等他俩尝试完,比先前的表情好了些。那口感有奶香却将茶味冲淡了,双色凝固的状态也稀疏不定,还是比较拙劣。
“这个时候沈小姐应该到店了,我去与她商量一下。这样下去,这个冬季双色茶怕是会受影响,但是长久肯定还是我们的东西,更能受茶客认可。”
清欢茶坊二楼,沈知微今日又带来一位富家女眷,正惬意的品着茶香,见唐清欢急匆匆前来,忙道:“哟!清欢姐姐这是去和姐夫约会了?我正在与杨小姐说与你义结金兰的宴席呢!”
唐清欢先是向她二人行礼,再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
沈知微闻讯后,亦是柳眉倒竖:“岂有此理!这姓张的敢乱添堵,他以为别人不知,这厮与李斯风一向交好。岂敢连我的脸都敢打?此事不能善了!”
林傅盛随她身后赶来,对沈知微行了礼,端坐于茶桌前。
“如今,唐清欢的茶饮,已非卫城一隅之珍,其名渐盛,于卫城亦是美谈。此等乱象,伤及的不止是茶铺,更是卫城茶行的声誉。”
他顿了顿,看向沈知微:“沈小姐,令尊执掌州府,可否请官府出面?为‘双色凝香’正名,颁下专属‘茶引印信’?如同官盐、官茶,有印为凭,私仿者即为犯禁!”
沈知微眼睛一亮,回道:“茶引印信?好主意!我这就去求父亲!凭唐清欢茶饮如今的名声,加上此番山寨猖獗扰乱市面,父亲定会支持!”
沈知微连着那小姐一道,悄然离去。
林傅盛目光转向唐清欢:“现在,这‘茶引印信’有了方向。官印虽有权威,但在民间流转时,很难保证不出问题。我们还需一道民间的保障。”
说罢,他拿起手中仿冒的粗糙竹筒,向她指道。
“仿其形易,仿其神难。我们可特制一批竹制‘茶牌’,作为随茶附赠的凭证。”
他详细向唐清欢描绘构想,这茶牌须用上好的老竹片。正面,请巧匠雕刻他做的新词‘山泉好,炉畔试新芽。素手揉香分翠绿,雪沫凝乳生奶香.....’等分阕。既显词文底蕴,又增仿刻难度。竹筒筒身,则烙上独一无二的印记。
他瞧见唐清欢耳畔的灯坠,甚感兴趣。
“我这才注意,你这耳坠好生别致,可有名字?”
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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