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宝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手机壳里。
屏幕蓝光在他眼底投下细碎光斑，后颈创可贴被扯得发疼——那是昨天翻墙进精神病院时被铁丝网刮的，当时他还笑着和苏语嫣说这是搞事勋章，现在倒像根扎进皮肤的刺。
叮——
系统提示音比往常尖锐三分，段小宝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在键盘上。
网吧里空调嗡鸣，隔壁桌的小学生正扯着嗓子喊五杀，在他听来却像隔了层毛玻璃。
检测到外部加密信息，来源未知。系统的电子音难得带了点起伏，内容解析中...3...2...1
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行血红色字体：你的信号正在被追踪，请立即停止直播。
段小宝的后槽牙咯地咬在一起。
他迅速扫了眼电脑屏幕——直播后台的在线人数还挂着137万，弹幕正刷着主播后颈贴创可贴好可爱。
手指悬在关闭直播键上三秒，最终狠狠按了下去。
谁这么狠？他低声嘀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后颈创可贴边缘，上次搞汉尼拔才暴露三天，难道...
检测到外部黑客攻击尝试。系统突然插了进来，攻击特征匹配哥谭市数据协议，疑似蝙蝠侠已部署全球监控网络。
什么？段小宝差点从转椅上弹起来，转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隔壁桌的小学生扭头看他，他赶紧堆出傻笑比了个嘘，转头时后颈的创可贴又被扯动，疼得他倒抽冷气。
弹幕区瞬间炸成了烟花。
他虽然关了摄像头，但后台弹幕还在疯狂滚动：主播你真被盯上了！建议他删号跑路蝙蝠侠的监控？
这波是跨世界追杀啊。
段小宝盯着弹幕，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上次在哥谭搞事时，把蝙蝠车的定位系统改成了火锅地图，现在想来简直是在猫爪下玩火。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出，青铜搞事者的等级图标正微微发颤——升级需要的百万围观指标还差三万，可现在...
系统，有没有办法隐藏信号？他压低声音，手指快速敲击键盘，把直播后台数据往云盘里导，我总不能不搞事吧？
这破系统又不给退休选项。
可启动潜伏者模式。系统很快回应，关闭视觉直播，仅保留文字弹幕；使用匿名传送协议进入任务世界；部署远程操控机器人执行操作。
但任务难度将提升20%，扰动值获取效率下降。
段小宝盯着系统面板上的风险评估，红色警告条正在缓慢爬升。
他咬了咬嘴唇，突然笑出声：怕什么？
哥当年当网管时，为了帮人改游戏数据，可是连网吧路由器都黑过。他伸手拍了拍电脑主机箱，再说了，咱们这次玩点不一样的——潜伏搞事，低调发育。
他对着黑屏的摄像头比了个鬼脸，虽然观众看不见，但弹幕还是刷起主播这是转型特工了吧建议他参加间谍训练营。
段小宝搓了搓手，在系统面板上点下确认。
下一秒，熟悉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再睁眼时，他站在民国风的走廊里，青砖地面泛着冷光，远处传来朗朗书声。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当前世界《无问西东》，任务目标：让梅贻琦教授在课堂上说出知识不是用来卷的。
得嘞。段小宝摸出兜里的微型无人机——这是上次任务奖励的跨世界道具，只有拇指大小，翅膀振动声比蚊子还轻。
他蹲在走廊拐角，指尖在操控屏上快速划动，无人机嗡地窜上屋檐，从教室后窗的缝隙钻了进去。
教室里，梅贻琦教授正低头整理教案，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段小宝舔了舔嘴唇，调出提前准备的搞笑历史解说音频——内容是他熬夜剪的，从《随园诗话》里扒的古人作弊段子，配着鬼畜版《茉莉花》背景音乐。
无人机悬停在讲台角落，音频准时响起：您知道吗？
古代考生作弊可讲究了，有的把四书五经抄在袜子上，叫足本;有的缝在腰带里，叫腰本;最绝的是把字刻在青麻纸上，浸了药水叠成小卷，塞在毛笔杆里——这叫袖珍四书！
教室里响起细碎的抽气声。
段小宝盯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梅贻琦教授原本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来，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心里一紧，手指在操控屏上悬着，随时准备切歌——要是教授生气了，任务可就黄了。
同学们。梅贻琦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你们知道吗？
以前古人考试也作弊，靠的是袖珍四书。
段小宝差点喊出声，手忙脚乱去捂嘴，结果撞翻了旁边的花盆。哗啦一声，青砖地上落了几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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