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通风口。
面具后的呼吸声通过管道传出来，像台破了的风箱。
就在他以为要被拎起来当流星锤甩的时候，贝恩的手突然顿在离管道十厘米的地方。
“撤。”他说，声音像砂纸磨铁板，“今天训练结束。”
系统提示音“叮”地炸响：“任务完成！目标出现罕见微表情波动，扰动等级：1星。正向扰动值 30，当前157/300。”
段小宝瘫坐在污水里，看着贝恩的手下们七手八脚扶起靶架。
那大块头背对着他站了会儿，突然抬手摸了摸面具边缘——虽然动作很快，但段小宝还是看清了：他的嘴角，好像往上挑了半毫米。
“这活儿……比给网吧修二十四台死机的电脑还累。”段小宝扯下湿透的T恤擦脸，弹幕疯狂刷着“主播你是懂以柔克刚的”“建议出本《如何让反派抖腿》”。
他摸着被雨水泡得发皱的手机，正想给“小橘子”回消息，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目标残留情绪波动异常，72小时后触发隐藏任务。”
镜中蓝光再次亮起时，段小宝的裤脚还滴着哥谭的污水。
他回头望了眼逐渐被黑暗吞没的基地，突然笑出了声——贝恩那半毫米的嘴角，怎么看都像在说：“这小子，有点意思。”
“下次……”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总得让他把面具摘了吧？”
镜子蓝光消散的刹那，网吧的空调风“呼”地吹过来。
段小宝摸着还在发烫的道具包，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系统提示：白银逗比王晋升任务已解锁——需引发3名高稳定度角色情绪波动。”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突然听见后颈传来细微的刺痛。
伸手一摸，指尖沾了点暗红——是刚才躲在管道后面时，被生锈的铁皮划的。
“哥谭的墙，比华妃的丹蔻还锋利。”段小宝笑着扯了张纸巾按伤口，目光扫过桌上的《反派心理学》盗版书，“得赶紧把这本书看完……谁知道贝恩下次会不会直接来网吧找我？”
夜色退尽的瞬间，他的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只有一句话：“面具，该换了。”
发件人显示：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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