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宝盯着对方胸口若隐若现的数据流，突然觉得后颈的酸麻又涌了上来。
他摸了摸发烫的护心符，喉咙动了动：啥？
还能谈？
弹幕瞬间炸成了烟花雨：
主播你要签约了？
建议他签终身合约，年终奖要漫威周边！
楼上清醒点，主播连奶茶优惠券都要抢第二杯半价！
金色身影的光雾轻轻波动，像在笑。
段小宝看着对方伸出的手，突然想起昨天在网吧擦桌子时，擦到最后一排常坐的程序员小哥留下的便利贴——谈判时先问底线，再要三倍。
他咽了咽口水，指尖在裤缝上蹭了蹭：合作...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突然开始闪烁。
金色身影的光雾里窜出几缕黑丝，又被白芒迅速裹住。
段小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太阳穴里轻轻敲了下，像网管提醒顾客您的机时还剩十分钟。
等会儿。他突然伸手，我得先问清楚——
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这次混着段小宝熟悉的网吧广播声：注意！
07号机显卡温度过高，请网管及时处理！
他猛地转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扇门，门缝里漏出熟悉的烟味和泡面香——是他看了三年的网吧前台。
裤兜里的护心符突然烫得厉害，像在推他往门边走。
金色身影的光雾暗了暗：你的现实锚点在召唤。
段小宝摸着门把回头，看见金色身影的胸口浮现出个旋转的进度条，和他上次黑进系统时看见的一模一样。
弹幕还在疯狂滚动，但这次他听清了几条：
主播快跑！
别信他！
等等！他胸口的符号是...
合作的事...他攥紧门把，喉咙突然发紧，具体怎么个...
网吧的空调突然咔地响了一声，门吱呀打开，泡面味裹着陈老板的吼骂涌进来：段小宝！
07号机又死机了！
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
段小宝被推得踉跄两步，回头时门已经合上。
他摸着还在发烫的护心符，看着吧台上积灰的《天龙八部》平装书，突然觉得刚才的一切像场梦——除了裤兜里那个还在震动的手机，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主播！他胸口的符号是你护心符上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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