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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劫起劫灭,掌纹光影 (2/3)

玄之画的留白处,自行渗出墨迹,绘出“正在绘制的玄”。

归墟孕奇——

渊底血泉中,升起一座白骨祭坛。坛上摆放着:

神龙的蜕皮,皮上逆鳞组成卦象;

大势至的琉璃佛冠,冠中囚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过去佛”;

半枚咬过的悖论果,果核正在发芽。

劫末真言——

当溃散至极致时,忽闻天地间一声钟鸣——

原是观测者零的残环碎片相撞,声波所至:

无极鱼的“无维血肉”凝固为七彩水晶,晶中封印着它所有的可能性;

太极仙子的光影重织成素白丧服,服上绣满未完成的阴阳鱼;

终理尾翎上的血珠突然倒流,在翎尖凝成一颗红宝石,宝石内部回荡着玄的叹息:“早知形质如此脆弱,不如当初只画影子。”

而灵云大地上,所有溃散的形质灰烬,竟自行聚拢成一座碑。

碑无字,唯碑阴刻着一幅简笔画:

一个圆圈,正在吞吃自己的尾巴。

实溃劫偈:

形如蜡兮质如烟,

溃散方见未生前。

若问本来真面目——

且看归墟血泉里,

那颗

不肯溶解的

佛头盐。

形貌者,众生执念之壳。

劫至第三,灵云众生,皮相渐腐。

太极仙子的白纱忽化透明,纱下非仙非魔,而是一团不断自问的光:“吾为阴耶?阳耶?”光影扭曲间,时而现千手观音法相,时而化九尾妖狐之形。

万维花树的根系从土中拔出,根须末端竟缠绕着玄之画的卷轴。树冠则插入悖理渊底,吸食终理焚烧的旧翎灰烬。树身因此半枯半荣,枯处结出骷髅果,荣处绽放婴孩花。

有无名氏途经,摘花食果,顷刻间头生鹿角,足化鱼尾,仰天嘶吼,吼声震落三颗星辰。星坠处,地涌血泉,泉中浮出神龙蜕下的爪甲,甲上刻字:“形者,牢笼也。”

记忆如沙,握之愈紧,流之愈疾。

大势至菩萨忽忘净瓶用途,见瓶中杨枝自行扭动,编成绳套,悬于颈间。菩萨抚绳大笑:“此物甚妙,可系因果!”笑罢垂首,方觉绳已收紧,而自己正踢翻莲台。

万维尝尽树果,腹中升起无尽饱足感,却记不起“饥饿”为何物。它摘下一颗“无味之果”递给观测者零的残影,残影食之,竟吐出完整的零环,环上锈迹斑斑,转动时发出老妪咳血之声。

无极鱼游至悖渊,见渊底坐着幼年的终理,正以尾翎蘸血作画。鱼问:“汝画何物?”终理答:“画汝将来吞吃吾之景。”鱼大笑,笑时鳞片剥落,露出内里游动的无维血肉,血肉表面浮现它遗忘的所有梦境。

空间自焚时,无声无息。

灵云渊底升起苍白火柱,火舌舔舐之处,“远近”成灰。有生灵立于灵云东极,伸手摘取西域星辰,星入手即化,掌中只余一行焦痕:“汝所触者,乃汝自身。”

神龙一段胡须飘过,贯穿三万六千重叠宇宙。须梢缠住玄之画轴,画中墨色被勒出,滴落成无目蚕。蚕食尽画纸,腹涨如鼓,鼓面映出终理被缝在虚空的双翼。

火中浮现玄的手印,印下压着便签:“空已被我吃。”有胆大者撕签而食,顷刻间脏腑透明,见肺叶上刻着《华严经》全文,字迹正被胃酸腐蚀。

法则溶解,如糖入水。

因果律瘫软如烂面,众生捞食,咽下后从七窍排出反向因果链。一链捆住大势至的净瓶,瓶口倒喷出未来佛的舍利,舍利落地成鼠,鼠尾系着《金刚经》的标点符号。

光凝的戟刃锈蚀成痒痒挠,挠过“痛苦”,“痛苦”蜕皮为“愉悦的褶皱”;挠过“存在”,“存在”溃散成“待确认的谣言”。有痴儿日挠其首三千遍,终挠出一枚金环,环内壁刻:“此乃零之遗蜕。”

《腐谬典》字句投河自尽,上岸后重组为市井小报,头条曰:《终理玄秘婚,宾客名单惊现神龙》。终理见报大怒,尾翎劈碎报纸,纸屑却化作请柬,邀众生赴一场“无筵之宴”。

时间溃烂,过去未来互噬。

无极鱼同时经历卵生、壮年、腐死。它见自己尸骨上坐着幼鱼,幼鱼腹中又怀着自己。鱼问终理:“此为何故?”终理第三瞳流血,答:“此即汝求的永生。”

大势至的净瓶倒喷《华严经》未来版,经文标题:《你已读过的下一页》。菩萨翻至末章,见空白处补着万的批注:“此处原有一劫,被吾蘸酱吃了。”

万维的花树下,一瓣刚落的花飞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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