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展开手绘地图,指着某颗红圈标注的星星告诉我,1886年梵高在这里画下《星月夜》的初稿。
他掏出随身带的便携式望远镜,镜筒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当我凑近目镜,城市的灯火突然化作梵高笔下旋转的星云,而德里克的呼吸正温热地拂过我的耳畔说,你看,我们此刻也成了他画里的星光。
回程路上,地铁隧道的风卷起德里克围巾的流苏。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在花神咖啡馆买的可露丽。焦糖外壳在暖灯下泛着琥珀色光泽,咬开时涌出带着朗姆酒香的内馅。他用指尖擦去我嘴角的糖霜,附在我耳边说,波德莱尔说过,“美是可怕的,且令人绝望地可爱”,就像此刻的巴黎,就像你。
我们的影子交叠着投在圣母院的飞扶壁上,仿佛两行情诗,在巴黎的冬夜里,书写着永不褪色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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