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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东安街黎曼行医 八方斋江瑶诉情 (1/3)

自萧彻和陈文清将陆小寒他们安排在这药铺里之后,二人就没有在陆小寒等人面前露过面。黎曼每日雷打不动地为陆小寒诊脉、施针、熬药,那从小折磨他的“火气”余根,在黎曼霸道又精妙的医术下,已祛除了七七八八。陆小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精神头也足了不少,只是离黎曼要求的“三月内不得动武”还差得远。

胡四娘得知黎曼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死生坊主”当代传人,惊得差点打翻药柜。她二话不说,当即拍板邀请黎曼当了药铺的坐诊郎中,工钱方面任凭黎曼开口。黎曼眼皮都没抬,只淡淡甩下一句:“悬壶济世,诊金随心便是。不过嘛,每月十两银子是跑堂伙计的例钱,总不能白使唤人。”胡四娘也不还价,直接应下。于是,东安街的“京安药肆”门口,悄然挂起了一面不起眼坐诊的小木牌。

黎曼看病,当真古怪。望、闻、问三字几乎不用,只占一个“切”字。病人坐下,伸出腕子,她三根冰凉的手指往脉门上一搭,眼帘微垂,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片刻功夫,病因、症状、忌讳便已了然于胸。开方子更是快得惊人,笔走龙蛇,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子筋骨。更奇的是,她开的方子,寻常药铺未必能配齐,但胡四娘的后院库房,竟似百宝囊,总能找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引。一时间,“京安药肆来了个神医姑娘”的消息不胫而走,门前求诊者竟排起了长队。

这日,药肆里依旧人头攒动。黎曼端坐案后,神情专注,指尖凝神感受着一位老妪紊乱的脉象。陆小寒则像块甩不脱的膏药,搬了张小板凳挨着黎曼坐,手里捧着本不知从哪淘来的《周易》,嘴里念念有词。

“黎曼妹妹,”陆小寒见黎曼诊完一个,间隙里立刻凑过去,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压低了声音,“你看那门口穿绸衫的胖子,印堂发暗,山根带赤,我瞧他啊,不出三日,必有破财之灾!要不要我去点拨他两句?赚点酒钱?”他挤眉弄眼,活像个市井神棍。

黎曼眼皮都没抬,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闭嘴。再聒噪,今日的药里多加三钱黄连。”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陆小寒脖子一缩,立刻噤声,讪讪地缩回小板凳上,只敢用眼神继续在人群中“相面”。他这活宝模样,倒惹得几个排队的病人忍俊不禁,药肆里沉闷的气氛也松快了些。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一个汉子背着个面色蜡黄、捂着肚子呻吟不止的年轻妇人,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带着哭腔喊:“大夫!大夫救命!我娘子……我娘子快不行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黎曼抬眼一扫,目光落在那妇人痛苦扭曲的脸上,眉头微蹙。她示意汉子将妇人放在旁边的诊榻上,三指搭上妇人腕脉,只凝神片刻,脸色便是一沉:“胎气冲逆,血滞胞宫!快,抬进内堂!四娘,取我金针!还有,后院那株新采的‘鬼灯笼’,连根带土速速拿来捣汁!”

她的声音清冷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人命关天,胡四娘也不怠慢,立刻吩咐伙计行动。黎曼起身,对排队的众人道:“诸位稍候,此乃急症,耽搁不得。”说罢,快步随担架进了内堂,留下满屋惊疑和议论。

陆小寒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看着内堂紧闭的门,嘀咕道:“啧,鬼灯笼都上了,看来是真凶险……”他难得地安静下来,眼神里透出一丝对黎曼医术的叹服。黎曼的一切都被诸葛明看在眼里:“小丫头当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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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懒洋洋地斜倚在西天,给八方斋那朱漆描金的门脸儿镀了层暖融融的金箔。正是饭口上,大堂里人声鼎沸,跑堂的托着尺把宽的条盘,在食客间穿花蝴蝶般游走。杯盘碗盏的碰撞声、猜拳行令的吆喝声,混着蒸腾的饭菜香气,热热闹闹地搅和在一起,活像一锅煮沸的腊八粥。

二楼临窗,闹中取静。窗上垂着细密的竹帘,筛进些朦胧的天光和街市的喧哗,倒成了这方寸天地里一道天然的屏障。江瑶和陈云舟对坐,桌上几样八方斋的细点:水晶虾饺,顶着一点胭脂红的豆沙包,还有一碟子刚出锅的酥皮炸奶卷,散着诱人的甜香。当中一个白瓷酒壶,盛着八方斋秘制的荔枝酒,那酒色碧莹莹的,倒在同样白净的小酒盅里,瞧着就清心爽口。

江瑶吃得正酣,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陈云舟则斯文得多,夹起一个虾饺,慢条斯理地吃着,目光偶尔掠过窗外喧嚣的街景,又落回对面那个毫无顾忌的姑娘身上,嘴角便不自觉地带起一丝极淡的的笑意。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陈云舟看她吃得急,顺手把盛着奶卷的碟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又拿起桌上的公筷,夹了一个最饱满的放到她面前,“趁热,凉了就不酥脆了。”

江瑶刚咽下嘴里的豆沙包,闻言端起面前那盅碧玉似的荔枝酒,“咕咚”就是一大口。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荔枝特有的清甜和一丝草木清气,直沁心脾。一股暖意混合着点心带来的满足感,在她脸颊上染出两团桃花似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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