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十年份的防风稀罕,库房里或许还有一点。几位随我到后堂看看吧。”她说完,转向旁边一个伙计,“看着点铺子。”便撩开通往后堂的门帘,示意陈文清他们进去。
后堂比前厅更安静,堆放着不少药材。胡娘子关好门,脸上的平静换成了严肃。她没问陈文清身份,直接道:“东西呢?”
陈文清立刻从怀里掏出萧彻那封封得严实的信,双手递了过去:“烦请胡娘子,务必尽快交到南宫统领手上。另外,这几位朋友……”他指了指身后的黎曼、丁爽、丁卓和陆小寒,“一路奔波,身上也有些不方便,恳请胡娘子代为安置一二,等统领示下。”
胡娘子接过信,入手便觉分量不轻,信封一角似乎有个极小的印记。她没多问,迅速将信收进袖中,目光扫过黎曼四人,尤其在黎曼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似乎察觉到此人不凡,随即点头:“放心。后院有厢房,可暂作歇脚。在我这儿,寻常人不敢来扰。你们先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她语速很快,透着不容置疑的干练。
陈文清松了口气,拱手道:“有劳胡娘子。”
胡娘子没再多话,转身匆匆从后门出去了。留下陈文清五人待在后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混合的复杂气味。丁爽、丁卓靠着墙根坐下,显得有些疲惫。陆小寒找了个凳子坐下,手撑着额头。黎曼则走到角落,背靠着药柜,观察着周遭的一切。陈文清站在门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神色警惕。
时间一点点过去,后堂里静得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天色见黑,后门“吱呀”一声轻响,胡娘子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人。
这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御林军制式的便服,外面罩着一件不起眼的深色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他一进门,那股子久居上位的威严和军人特有的锐气便扑面而来,让后堂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他摘下斗篷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不怒自威的脸,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陈文清身上。正是御林军统领,南宫羽。
他的目光锐利,带着审视的意味,迅速掠过黎曼、丁爽、丁卓和陆小寒,显然对这几人完全陌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金铁交鸣般的质感:“信,我收到了。人都在这里?”他问的是陈文清,意指他带来的所有人。
陈文清连忙躬身行礼:“南宫统领!人都在此。”他侧身让开,指向黎曼四人,“这位是黎曼姑娘,这两位是丁爽、丁卓兄弟,这位是盐帮的陆小寒兄弟。”
黎曼在南宫羽锐利的目光下,毫无惧色,眼神依旧冷淡,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丁爽、丁卓被南宫羽的气势所慑,慌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行礼。陆小寒也强撑着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茫然,看向这位气势不凡的陌生人。
南宫羽的目光在四人身上再次扫过,着重在黎曼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对其气质感到一丝异样,但并未深究。他转向陈文清,沉声道:“好。此地不宜久留。胡娘子会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他看向胡娘子,“有劳了。”
胡娘子立刻应道:“是,统领。请随我来。”
南宫羽对陈文清道:“你留下,还有事交代。”然后他不再看黎曼等人,仿佛他们只是需要被安置的物件。
胡娘子对黎曼四人道:“几位请随我来。”她引着黎曼、丁爽、丁卓和陆小寒,从后堂的另一扇门走了出去,留下陈文清与南宫羽单独在后堂。
很快,胡娘子回来了,对南宫羽和陈文清道:“统领,几位客人已安排在西厢房,都安顿好了。”她指的自然是黎曼、丁爽、丁卓和陆小寒四人。
南宫羽点点头,这才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陈文清身上,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现在,告诉我城外的情况,还有……他下一步的计划。”显然,陈文清才是他真正要谈事的人。至于黎曼等人,已被安置在安全的住所,暂时与他们无关了。
陈文清深吸一口气,开始低声讲述。后堂里,只剩下他和南宫羽低沉而严肃的交谈声。而西厢房里,黎曼独自坐在窗边,闭目调息;丁爽、丁卓兄弟挤在一间屋里,惴惴不安;陆小寒则躺在另一间的床上,望着陌生的屋顶发呆。京城的第一夜,就这样开始了。
陈文清把最近的状况和南宫羽说了一遍,南宫羽听完,开口道:“事到如今,先把太子接到城里来,快要到宵禁时间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
陈文清换了身御林军的衣裳,跟着南宫羽出了城,直奔与萧彻约定好的地点。
远远看见萧彻的身影立在月色中,南宫羽几步抢上前去,抱拳便要行大礼:“参见太子殿下!”
萧彻伸手一把拦住:“南宫将军不必如此。如今我已是戴罪之身,当不起这礼了。”
“殿下何出此言!”南宫羽站直身子,声音低沉却有力,“其中必有冤屈!事不宜迟,请殿下速随末将进城!”
“嗯,”萧彻点头,“京城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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