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机械牢狱·冰火试炼
钢索绞着我往云隐层窜的时候，风灌进鼻腔的滋味比喝了三瓶老烧刀子还冲。
后背伤口被扯得生疼，可我盯着掌心发烫的青铜纹路，突然想笑——这破系统选的任务地点还真会挑，冰璃宅那老楼的霉味我都快忘了，结果现在倒好，被吊在千米高空看底下的霓虹灯像扑火的飞虫。
林川！苏晴雪的尖叫被风撕成碎片，我瞥见她冰刃砍在钢索上迸出的火星，像极了渊墟层夜市卖的摔炮。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个不停，云髓液的图标红得扎眼，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明白为什么昨天任务非要我去冰璃宅替老妇讨房契——那老妇颤抖着摸出的泛黄照片里，穿开裆裤的小屁孩脖颈处，不就有跟我手背一样的青铜纹路？
咔啦——
机械牢笼的钢索突然一震，我被甩得撞在金属笼壁上。
低头就见疯狗从赌场二楼破窗而出，链锯在他手里转得嗡嗡响，脸上的刀疤随着狞笑扭曲成蜈蚣：林川！
你毁了我全家！他眼球泛着诡异的冰蓝，跟我战体纹路共鸣时的光色一模一样。
我倒吸口冷气，后背贴着冰凉的笼壁。
疯狗的链锯齿离我喉咙只剩半尺，我甚至能闻到锯片上混着机油的血腥味——这孙子上个月在渊墟层砍伤过三个要债的，可他现在眼里的恨太纯了，纯得像被人往脑子里灌了整瓶迷魂汤。
你父亲是战体觉醒者！我吼着抓住他挥链锯的手腕，青铜纹路烫得皮肤发红，二十年前冰璃宅大火，烧死的是张虎的亲兄弟！
你爹替他顶了罪！
疯狗的手突然抖得像筛糠，链锯当啷掉在笼底。
他瞳孔里的冰蓝光晕剧烈收缩，我看见他后颈浮现出跟我手背一样的纹路，很浅，像被谁用橡皮擦过。我...我爹的日记本...他突然掐住我手腕，指甲几乎要戳进骨头，他说过莫信虎眼，虎眼...虎眼是张虎的机械义眼？
够了！
炸雷般的轰鸣从头顶劈开云层。
我抬头就见张虎的机械战甲冲破积雨云，六根机械臂喷着蓝焰，胸口的激光发射器正聚起刺目的白光。
他机械义眼的红光比之前亮了十倍，半边脸的皮肤被高温烤得焦黑，露出底下的金属骨架：疯狗，你被这骗子洗脑了！
给我撕了他！
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检测到S级危机，战体防御激活！
剩余点数：120。我手背的青铜纹路瞬间爬满整条手臂，金色血珠从毛孔渗出，在身周凝成半透明的盾。
疯狗突然抄起链锯，转身就朝张虎的机械腿砍过去：你篡改族谱！
我爹的名字在献祭名单上！
激光网唰地笼罩整片空间，我感觉盾面像被砂纸狠擦了一把，疼得额头青筋直跳。
云髓液的图标在系统面板上疯狂闪烁，我咬着牙扯破衣角，把那管淡蓝色的灵液抹在伤口上——系统说这玩意能加速愈合，可现在我手背的纹路突然暴涨三寸，金中透蓝的光把机械笼照得跟白昼似的。
原来能进化战体！我盯着掌心新浮现的冰裂纹路，突然听见下方传来清越的凤鸣。
苏晴雪的冰凰战体终于冲破了钢索束缚，冰晶组成的凤凰展开翅膀，每片翎羽都折射出七彩光晕。
她的目光穿过激光网锁死我，唇形分明在说抓住我——而我手背的青铜纹路和她发间的冰凰坠子同时亮起，像两根火柴撞出了燎原大火。
空间咔嚓裂开道缝，我看见冰璃宅的地基下埋着座古老祭坛，青石板上刻满跟我战体纹路一样的符号。
张虎的机械义眼砰地炸裂，他捂着流血的眼眶嘶吼：墨狐会...会让你们...话音未落，我已经攥住他胸口的机械核心，金属在掌心发烫，可战体纹路像活了似的往他体内钻，她早就拍下了一切，对吧？
你以为那狐面女人是来帮你的？
疯狗的链锯刺啦一声锯断了张虎的机械臂，苏晴雪的冰凰已经飞到我身边，冰晶裹住我的腰，凉得我打了个寒颤。
她怀里还护着抖成筛子的疯狗，鼻尖沾着冰晶，眼睛亮得吓人：他父亲是当年献祭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
云阙会用底层血脉维持浮空城，你战体的纹路，是他们抹不掉的罪证！
系统商城叮地弹出新界面：冰火牢笼（临时技能）升级为：战体共鸣（永久）。我盯着掌心交织的金蓝纹路，突然听见风声里混着电子音：代驾先生，明天日出前，来云隐层最高处的钟楼
是那个狐面女人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云层里只余一抹墨色披风闪过，像只掠过月亮的狐狸。
苏晴雪的冰凰载着我们往下落，疯狗抱着头哭，眼泪滴在冰晶上结成小冰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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