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苏晴雪的手紧了紧,她发顶的冰晶还沾着刚才能量波的余温。
永夜钟的投影虽被云层遮住,可心口的玉坠还在发烫,烫得我胸骨发疼——那上面血色纹路正缓缓扭曲,最后竟凝出两个带刺的字:代驾。
“代驾,你以为破界丹能改变什么?”
银面具下的嗓音像生锈的齿轮,我抬头时,守夜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十米外的赌桌残骸上。
他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被刚才的能量波撕开半幅,露出脖颈处爬满黑血的永夜钟纹身——和三天前被影使杀死的灰袍祭司,一模一样。
苏晴雪突然颤抖起来,她冰凰战体的虚影从肩后窜出,冰晶在掌心凝成细剑,“是他...我在钟里见过这双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守夜人抬起的右手腕上,三道冰蓝色的疤痕呈环状排列——和苏晴雪母亲画像里,那只接住冰莲的手,疤痕位置分毫不差。
“每滴金色血液都在加速渊墟层的献祭。”守夜人指尖划过面具,银片裂开细缝,漏出半张泛青的脸,“你以为系统给的战体是恩赐?
那是永夜钟的催命符。“
我后槽牙咬得发疼。
三天前在贫民窟替老人讨回公道时,系统奖励的“太古战神血脉”刚觉醒时,我只觉得掌心发烫,现在回想,每次战体纹路渗出金血,渊墟层的哭喊声总会在午夜格外清晰。
原来不是我耳力变好了,是
“雪雪!”我抓住她刺向钟面的手腕,冰凰虚影的剑尖已经刺破了永夜钟的投影,“系统提示隐藏任务触发时,你说冰凰在等我——或许战体共鸣能读记忆!”
话音未落,我掌心的金色纹路突然像活了似的,顺着苏晴雪的手腕爬向她冰蓝的战体。
两种颜色在半空交织,竟在永夜钟表面投出段模糊的影像:雪色长发的女人被金色锁链捆在钟心,守夜人举着泛黑的匕首,刀尖正抵在她眉心的冰凰印记上。
“妈...”苏晴雪的声音碎成冰渣,她冰凰虚影的尾羽簌簌掉落,“是他封印了妈妈...”
“不愧是战神血脉。”守夜人突然笑了,他周身浮现金色锁链,和我战体纹路的光色一模一样,“用你的破界之力,助我重启永夜钟——等悬浮阵重新运转,我就放了冰凰。”
“放屁!”我把苏晴雪护在身后,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之前让影使杀灰袍祭司,故意让玉佩落到我手里,就是为了引我触发战体共鸣?”
守夜人没回答。
赌场穹顶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我抬头的瞬间,血色光柱像倒悬的剑雨砸下来——原本摆着翡翠赌石的桌子、堆着筹码的柜台、甚至连供赌客休息的软椅,全都浮了起来,表面爬满和永夜钟一样的刻痕。
“这是悬浮阵的分阵!”苏晴雪攥住我胳膊,冰凰虚影突然化作万千冰晶锁链,“他们要把赌场当祭品,重启主阵!”
我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系统卷轴。
三天前接代驾任务时,系统说“天枢层贵客”,现在才明白,哪有什么随机任务——苏晴雪根本就是引我解开永夜钟秘密的钥匙。
“赌局开始了!”我把掌心金纹按在她眉心,战体纹路的热度透过皮肤渗进去,“赌你冰凰战体能撑多久,把这些分阵和主阵连起来!”
苏晴雪的瞳孔瞬间变成冰蓝色,冰晶锁链“唰”地窜向所有悬浮的赌桌。
我能感觉到系统在疯狂震动,任务面板跳出猩红提示:【熔炉模式开启,当前能量转化率87%,警告:战体负荷超临界!】
丹炉里的金色火焰突然暴涨,裹着冰凰的蓝光冲破穹顶。
冷风灌进来时,我看见守夜人的银面具彻底炸裂——左半张脸和灰袍祭司完全重合,右半张却布满金色鳞片,像某种上古凶兽的皮肤。
“很好...”他扯着裂开的面具,黑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维度撕裂的代价...会由渊墟层三万人一起承担。”
“三万人?”苏晴雪的冰晶锁链突然绷直,她额头渗出冷汗,“渊墟层贫民窟...现在正好有三万人在冬夜里排队领救济粮...”
远处突然传来醉仙翁的嘶吼,那声音像被塞进铜钟里敲过,嗡嗡的震得我耳膜发疼:“永夜钟共鸣,渊墟层献祭倒计时开启——三、二、一——”
我咬着牙把更多战体力量输给苏晴雪。
冰凰虚影开始出现裂痕,可那些冰晶锁链却越绷越亮,把所有分阵和永夜钟主阵连得更紧。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任务进度92%,检测到未知能量入侵丹炉——】
“川哥!”苏晴雪突然抬头,她眼尾的冰晶裂成碎片,“丹炉里...好像有张脸...”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丹炉表面的金色火焰正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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