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内的冰火灵气突然剧烈震颤，我后颈的战体纹路像被火燎了似的窜起金芒。
这是《太古战神诀》突破破界境的关键——冰火丹成的前兆。
“叮！S级任务【破界丹·冰火同炉】完成度100%，奖励战体稳定剂×1——”系统提示音刚响到一半，苏晴雪突然攥紧我的手腕。
她的指尖冷得像冰锥，我抬头正撞进她泛红的眼眶里。
冰凰虚影不知何时脱离了她的肩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成半透明的凤凰形态。
它展开冰蓝色的尾羽，竟直接穿透了穹顶裂缝里那团永夜钟的投影。
“母亲在钟内！”苏晴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冰凰的喙尖正抵在钟身某道刻痕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道刻痕里蠕动的人脸突然清晰起来——是个穿月白裙的女人，眉眼和苏晴雪有七分相似，正对着我们拼命挥手。
“雪雪！”女人的口型我看得一清二楚。
苏晴雪的冰凰战体瞬间炸出刺目蓝光，我怀里的丹炉“嗡”地一震，刚凝成的破界丹裹着金红两色丹纹浮了出来。
“林川！”苏晴雪突然拽住我的后衣领往下压。
头顶传来衣物撕裂的声响，我余光瞥见一道黑影擦着发梢掠过——是醉仙翁！
他的左眼正渗出黑血，原本花白的胡须根根倒竖，脖颈处的暗影翻涌成永夜钟的形状。
“够格了……代驾。”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左眼的封印“啪”地炸开，露出里面旋转的钟纹，“这丹药炼成之日，就是渊墟层献祭之时。”
我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天前系统突然发布“替醉仙翁送百年陈酿”的任务时，我还以为是个普通支线。
现在想来，他让我把掺了暗渊能量的酒送进赌场，根本是为了引我炼这颗破界丹——用我的战体当钥匙，打开永夜钟的献祭阵！
丹炉在掌心发烫，我能清晰感知到破界丹里流转的能量。
如果现在服下，我能立刻突破破界境，但渊墟层的老周头、王婶……他们的脸会永远刻在永夜钟上。
“系统！”我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混着金色战气喷在丹炉上，“战体熔炉与冰凰共鸣，全功率运转！”
苏晴雪的冰凰虚影突然发出清越长鸣，与我胳膊上的金纹产生共鸣。
破界丹在我掌心“咔嚓”碎裂，金红两色丹液顺着战体纹路窜进丹炉。
丹炉表面浮现出系统任务簿的古铜纹路，原本用来炼丹的灵气疯狂倒转，竟开始抽取我和苏晴雪战体里的能量。
“不——”醉仙翁的身影突然虚化，露出底下黑袍下的躯体。
那分明是三天前被影使杀死的灰袍祭司的脸！
他脖颈处的永夜钟纹身正渗出黑血，“你以为青瞳的玉佩……是随机掉落的？”
青瞳？
那个总在渊墟层巷口卖糖葫芦的小女孩？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她塞给我的玉坠，当时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物，现在玉坠正贴着我心口发烫，表面浮现出和永夜钟一样的刻痕。
“雪雪，抓住我！”我攥紧苏晴雪的手，丹炉里的能量已经凝聚成金色火团。
冰凰虚影突然钻进火团，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竟开始融合——金色火焰里裹着冰蓝色的纹路，像朵正在绽放的冰莲。
“妈妈的冰凰在等你！”苏晴雪仰起脸，泪水在冰凰的蓝光里凝成冰晶。
冰莲突然暴涨，裹挟着我们冲破赌场穹顶。
我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看见下方的守夜人正扯下黑袍，露出和醉仙翁一模一样的永夜钟纹身。
永夜钟的投影在云层里剧烈震颤，冰莲直接撞了上去。
钟身上的人脸突然开始尖叫，我看见苏晴雪的母亲抬手接住冰莲，她的指尖亮起和苏晴雪一样的冰纹。
“轰——”
金色与冰蓝交织的能量波席卷整座云渊天阙。
我感觉战体纹路在疯狂修复，原本濒临崩解的维度裂痕被填上了。
苏晴雪的冰凰战体与我的战体纹路彻底融合，在永夜钟表面烙下一朵金色冰莲。
醉仙翁的嘶吼被能量波撕碎，他的身体像被揉皱的纸，在半空扭曲成黑雾。
守夜人的纹身突然渗出黑血，他惊恐地捂住脖子，转身往天枢层方向狂奔。
“叮！隐藏任务【永夜钟·破冰】触发——”系统提示音被钟声淹没。
我抬头看向永夜钟，苏晴雪母亲的脸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
最中央的位置，一道血痕缓缓勾勒出两个字：
代驾。
云层突然合拢，永夜钟的投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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