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老三的双眼赫然肿得跟馒头似的,在这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当儿,他方有喘息的机会,
只见他徐徐爬到一边,兀自瘫坐着。摸了下额头上的大包,疼得直呲牙。
棒槌挥了挥他那好比砂锅般的肉拳头,狠霸霸地道:“即便他欠你们赌坊钱,那还钱便是了,你
们打他便是不对,我老包看不惯,就是要管,怎地?”
那为首的应是赌坊的主事,蔑然斜眼一睨他们,阴恻恻地道:“既然你俩嫌命长,要为这家伙出
头,那便别怪我们辣手了,兄弟们!上,连他俩一块揍,莫要留手。”
棒槌登时摩拳擦掌,立时便要往上冲。墨风伸臂拦住了他,“师弟,你若贸然将他们打伤了,反
是惹下了祸端,日后我们还如何在浔阳城行走。”
“师哥,你总是婆婆妈妈的,这不敢动,那不敢打,就任由这数个小杂鱼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吗?”
墨风淡然一笑:“非也,非也!你忘了你师哥有何神通了?教训他们足矣,既不伤其皮毛筋
骨,也能让他们日后收敛一些。”
“每次风头皆让你出尽了,师哥,我都快养懒了,便不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下回吧,一定让你大显灵威。”
“说定了啊,师哥,不许反悔抵赖。”棒槌一叉腰,向那些赌坊人员道:“我师哥有好生之德,
怜悯你们几个的狗命,不让我修理你们的骨头,还不谢恩?”
赌坊那几个人突然狂笑了起来,“这两个穷酸道士是不是痴傻了,就他们这副德行还饶我们,
肚子都笑疼了。别跟他们罗唣了,上!”
正当他们朝墨风棒槌冲来之时,墨风早已摸出一张灵符,口中念念有词,陡然朝这几人的方向
掷出,灵符即刻火化殆尽。
噼嚓!噼嚓!数道雷电又准又狠,落在这数人的前方,倏然间吓得他们屁滚尿流,魂不附体。
他们连忙掉头便跑,未料到正前方又是数道雷电。这几人只得朝后倒退,每退得一步,前方就有一道
雷电劈下,步步紧逼,便像是有生命一般。
不多时这几人便被雷电围了在垓心,他们紧紧地背贴着背,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恐迈出一步,便
被雷电劈成焦炭。每人前方皆有一道雷电困住,无法动弹,更别提要上前打墨风他们了。
棒槌不禁拊掌大笑:“妙!妙!师哥,你这招雷电牢笼很是霸道,看他们嘴还硬吗?”
那几人惶惧无匹,颤声讨饶:“天师,天...师,方才是我们有...有眼无珠,得罪了二位,恳请
二位饶...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墨风厉声道:“饶了你们,下次定然还会再犯。这五雷术半炷香时辰后便会自行解除,当下你们
便好好忏悔一下自己的恶行吧。别试图跑出来,真被雷劈中了,那就得下辈子再反思了。”
赌坊这几人霎时泪涕齐流,还在不断讨饶。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不禁拊掌叫好,平日里这赌坊没少鱼肉百姓,皆因官府也不肯取缔赌坊。良善
之人受欺压苦其久矣,今日墨风二人出头将其教训一顿,也算是给他们出了口恶气。
棒槌扭头找那龙老三,却发现他早已趁乱溜走了,他不禁气得骂上了:“这龙老贼真滑头,我们
在这拼了老命救他,他倒好,提起了尾巴便溜了。
“兴许他去了摊档也说不定呢,我们去瞧瞧。”
他二人便去了葫芦巷,没见到这龙老三,问了周边的摊贩,答曰未曾见其来过。此后一连三
日,皆未见其出摊,墨风与棒槌皆有些焦躁,悔不该当日让其轻易溜走。
直至第四日,两人已是身心俱疲,行至葫芦巷。陡然眼睛一亮,那巷口的醒目幡旗已是高高挂
起,卦摊前坐着的不正是龙老三吗?
墨风与棒槌喜不自胜,直奔龙老三而去。
此刻正值晌午,那龙老三的摊位前也无甚营生,他兀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对周围的境遇自是浑
然不觉。
棒槌对着龙老三的摊桌猛敲了几下:“嘿,龙老头,醒醒,你的救命恩人来了。”
那龙老三睡得正酣甜,突然被这敲击声惊得身躯一震,恼怒地抬起头来:“何方混人叨扰,吵了
我龙爷的绮梦,你赔得起吗?”
他二人定睛一瞧其样貌,险些笑出声来。原来那龙老三依是满脸青肿,几乎人样全无,瞧这情
形,定然是那日溜走后这淤毒皆发了出来。
龙老三见是他俩,脸色大变,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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