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给自己妈,还用来这些……”。
中午程信下班回来,甘宁给他说了妈的想法,程信也觉得很好,只是觉得累了妈。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受累妈了”,甘宁说。
程信很快给他父亲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情,老程义很感动,但是他不能表达出他对戴琳别样的感情,只好把这份恩情默默埋在心里,晚上和房东签了租房合同,程信交了租金,略作收拾后,就把母亲接了过来。
甘宁为程家生了一大孙子,程义父子都喜外望外,这是一年来程家磕磕碰碰一系列不顺心事中唯一顺心的事儿。
但戴琳的日子可真叫一个忙碌,在住院陪床、给外孙洗尿布;出院后,帮甘宁洗头、洗衣,给甘宁做月子餐,夜里照顾孩子,给孩子沏奶粉,那时月嫂还没像现在这么流行。戴琳不想让女儿像自己年轻时一样,月子没做好,落下病,一到阴天下雨,腱鞘炎、腰腿疼都折磨得自己难受。
周末,戴琳抽时间,和了面,买了肉,为程信全家包了一顿切肉三鲜水饺。
“妈,你包的水饺真好吃”程信忍不住称赞,“一会儿,我想给我妈端几个过去……”
“好吃就行,我看你妈这几天有点想清醒了,一会儿,我煮好这两盘,你都带过去,让你爸也一块吃吧”
“嗯,妈,谢谢你……”程信充满了感激。
“我妈做的好饭可不止三鲜水饺,清蒸鱼、板栗红烧肉做得也相当好。”甘宁很得意。
“爸,你吃点水饺吧”程信把盘子端到对门程义跟前,父子俩围坐在母亲许月的床头。
“好多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饺了,还有么?”老程义吃得狼吞虎咽,连盘子里露出的馅都拣起来捧起盘吃了,“最近的那次,还是你奶奶活着的时候…”,许月是南方人,再加上出身干部家庭,这种下厨沦刀、上锅烧菜和案板上和面、烙饼的活,这些年来,她还真没怎么做过,多数时候都是程义回家做饭。
“妈,还有饺子么,我爸说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了,想再来半盘……”
“有,我这就再煮……”戴琳呆愣了一下,渐渐明白过来。
孩子办完满月宴的那天晚上,甘家父子到闺女家和妻子团聚,戴琳也已经快两月没回自己家了。家山让戴琳下厨做了几个菜,程义和家山老哥俩小酌几杯。
酒过三巡,程义开始有些上头:“甘大哥,谢谢你,要不是宁宁妈在这里忙里忙外,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一杯我敬你……”。
老程义先干为敬,很感激甘家的付出。
甘家山叫他不要太在意,“戴琳一向都是这样疼孩子……”。
但只有程义知道,这其中还有另一份情感,他感谢戴琳,感谢戴琳对程家的帮助,也感谢当年学习期间,戴琳对自己学习和前途的点拨和指引,更感谢戴琳当年对母亲的救命之恩。没有戴琳当前的鼓励,自己也不会奋斗到今天……尽管当前自己的仕途……。
也许是酒喝多了,不知不觉地老程义的眼中浮上一层迷雾,也许有内疚、也许有无奈,或许繁华落尽之后还有遗憾……。无庸置异,戴琳是个好女人,是当年自己负了戴琳,让这段感情付之东流。
程信妈妈的病情时好时坏,甘宁孩子两岁多的时候,老程义也已退休。现在老程义自己照顾妻子,戴琳和丈夫就搬回了自己家,家山有空也帮甘宁带孩子,戴琳时间更加地充裕,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看书、学习,并且还用大家不知道的笔名,出书、写小说,而且还获得了一些很有名气的奖项,此外戴琳还因作家身份被好多大学聘为客座教授,讲授写作。
此时戴琳已经60多岁,甘家山也年近70,戴琳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趁身体还硬朗,戴琳和丈夫决定等甘宁孩子上幼儿园,再到处走走,去南方去看看海,到西部去看看方姐,去北面草原上去走一走,不枉大半生的奋斗。
一天,甘宁给妈妈打电话,说她婆婆今天早上鼻子有点大出血,一家人都去了医院。戴琳赶忙和家山打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胡月鼻子上插满了管子,已经不省人事了,老程义坐在床边抹眼泪,甘宁和程信也开始啜泣。“我们进去吗”戴琳问家山,“还是算了吧,给老程见个面,把宁宁叫出来,给她说一声,我们到幼儿园接小外孙回咱们家吧”,甘家山回答。
“嗯”,戴琳出去的时候,从半掩着的门内瞧了一眼老程义,也忍不住掉下眼泪,这眼泪没有了当年对程义的心疼,更多的是对家属的同情……
胡月去世后,老程义很孤独,他决定去找亲家老甘下棋解闷。
这是老程义第一次来戴琳家,戴琳家房子不算豪华,是一个一楼带院的四室居楼房。院子中有一石桌,桌边配套几把藤椅,旁边是木条搭起的葡萄架,前面是两排摆齐整齐的花架,花架上摆满五颜六色的花,有盛开的海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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