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戴琳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两人虽然同坐一辆车,彼此只有几个座经位的距离,但两颗心的距离却已远得如同地球南北二极,好像此生永远平行无交集……,这种痛苦只有相爱过的人最能体会。
与程义分手,让戴琳每日精神晃惚,想不到张惠的悲剧很快在自己身上重演了,不仅如此,惩罚也更为冷酷——考博失利,但程义很顺利地读了广州一所名高校的博士。
戴琳选择参加工作,这也是分手后的第一个中秋,戴琳一人坐在职工宿舍的台灯下,望着窗外皎洁似水的明月,默默地一坐就是一个晚上。当月满西楼,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情感是一个怪物,当你无可奈何不得不割舍时,但忘不掉的梦魇始终纠缠着你。戴琳难以入眠,拿出许久没有用过的画笔,披着单衣,浸着下半夜的凉意,做了一幅“月冷听溪图”的水墨画,并注下一小语:“一望月明岁月远,从此天涯不相识”,此时已是五更天,戴琳放下画笔,合身沉沉的睡去……。
分手后的前几年里,戴琳始终对程义难以忘却,工作出差到海市的时候,戴琳还专门乘坐公交车去了一趟程义的学校。熟悉的学校,不同的心境。放假了学校里人三三两两,近秋方雨,冷冷清清,戴琳一个人在校园里漫步,步履重温两人一同走过的林间小路,又一次来到程义骑单车接他的公义站台,触抚着榄杆,感悟那早已凉过多年的余温……,自己又独自去了一同吃饭的餐厅,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细细品味着咖啡甘后余苦的滋味。
该是遗憾还是祝福,戴琳也无法在心里回答自己,不自主的泪水竟悄悄滑落进温热的咖啡中,有的不仅是酸涩还是一股咸咸的心在滴血的味道……
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戴琳还是会思念程义,思念的发狂,想他那高高的个子、想他那黑黑的敦厚样子,想彼此第一次亲吻的样子,生涩而又满怀期待,那是少女的情窦,红豆的萌发……
这时戴琳就会从床上爬起来,不自主地通过网络搜索程义的名字,翻看QQ好友群,但是人家却已把她删除了。
“缘尽了,真得这样无情么”,戴琳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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