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被戳出个拇指粗的洞，边缘还泛着焦黑。
白影嗷地蹦上梁，尾巴炸成毛球，红眼睛里全是兴奋。
林玄盯着掌心，汗水顺着下巴滴在草席上。
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缕剑气都带着星辰之力的锐度，再不是从前那股横冲直撞的蛮力。
窗外的日头渐渐偏西，林玄正欲收功，白影突然从梁上扑下来，爪子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低吼。
有动静？林玄睁眼，神识扩散开去——杂役房外的竹林里，有两道鬼祟的身影。
他迅速穿好外衣，残剑入鞘时故意发出嗡的轻响。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接着传来赵元尖细的嗓音：林玄，宗门传讯！
林玄拉开门，正见赵元站在竹影里，额头的肿包像颗紫葡萄，身边还站着个玄色劲装的青年，面生得很，右耳坠着枚血玉耳坠。
玄灵秘境开启，宗门选你参与试炼。赵元捏着块玉简递过来，指尖发颤——显然还记着早上那道剑气，这是任务令，明早卯时去试炼广场集合。
林玄接过玉简，神识扫过内容。
所谓玄灵秘境，是青玄宗与三宗联合开启的试炼地，往年都是外门前十的弟子才有资格进。
他一个杂役，突然被选上......
赵执事倒是看得起我。林玄晃了晃玉简，目光扫过那玄衣青年，这位是？
吴炎，天玄宗的客卿。青年抱了抱拳，笑容里带着刺，早闻青玄宗藏龙卧虎，特来见识见识。
林玄盯着他右耳的血玉——那纹路像极了邪魔宗的血纹。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指腹摩挲着玉简边缘：既然是宗门安排，玄自当尽力。
赵元松了口气，拽着吴炎就要走，却被林玄叫住：赵执事，我昨日那件破衣服，你让人送回来了？
赵元脚步一僵，额头的肿包更紫了：自然......自然送了。
那就好。林玄笑了，毕竟下次再摔，擦泥的布可不够用。
两人逃也似的走了，竹影摇晃着遮住他们的背影。
林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残剑在鞘中微微发烫。
他摸出怀里的签到空间令牌，暗金色的签字在掌心流转——今日的签到奖励还没领，说不定能给这趟秘境之行添点筹码。
白影跳上他的肩头，用尾巴卷住他的手腕。
林玄低头，见它红眼睛里映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想起妹妹林霜昨日被污蔑偷药时，也是这样的黄昏。
该清的账，快了。他轻声说，手指抚过残剑的剑柄，明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那把要割肉的刀。
夜渐深，杂役房的油灯忽明忽暗。
林玄将《混沌剑气诀》的功法卷又翻了一遍，白影趴在他脚边打盹。
窗外传来竹叶沙沙的响声，混着远处演武场的打更声，格外清晰。
他起身推开窗，晚风裹着露水扑在脸上。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了，银辉洒在残剑上，暗金纹路像活过来的河流，顺着剑鞘往他掌心爬。
明早卯时。林玄望着月亮，嘴角勾起一丝冷意，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白影突然竖起耳朵，对着窗外低嚎。
林玄转身，正见床头的任务玉简发出幽光，上面的玄灵秘境四个字，在夜色里泛着诡异的红。
他弯腰捡起玉简，指腹轻轻按在上面。
明天的试炼广场，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赵元的阴谋，吴炎的血玉，王长老的暗示......
林玄将玉简收进怀里，残剑突然嗡地出鞘三寸，剑气卷得油灯噼啪作响。
他望着剑身上流转的灰黑光芒，眼底金芒渐盛。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晨雾未散时，林玄站在杂役房门口，背上背着个粗布行囊。
白影蹲在他肩头，尾巴尖儿一翘一翘，正盯着他腰间的残剑——剑鞘上的暗金纹路，在晨雾里泛着淡淡的光。
走了。林玄摸了摸白影的脑袋，抬脚往试炼广场方向去。
晨钟的轰鸣从山巅传来，撞得雾珠簌簌落下，打湿了他的青衫。
前方的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外门弟子往试炼广场走，议论声随着风飘过来：
听说今日试炼有邪魔宗的人混进来？
管他呢，林玄那杂役也被选上了，有的看！
林玄脚步未停，残剑在鞘中轻颤，像是在应和他胸腔里翻涌的战意。
晨雾中，试炼广场的旗杆已经隐约可见，上面挂着的玄灵秘境锦旗，正被风卷起一角，露出下面暗红的底色。
有些事，该在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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