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萧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行不行啊”。
“小萧啊,”他拉长了语调,故意把声音提得更高,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跟你说,这修理收音机,可不是拿个螺丝刀捅咕两下就行的,那得有理论知识,得有实践经验。
里面的线路跟蜘蛛网似的,一根线接错了,整个机器就得报废!严重点,短路了,把电子管烧了,那损失可就大了!一个电子管,贵着呢!”
他顿了顿,看着萧云那张“懵懂”的脸,最后抛出了那个充满了轻蔑和质疑的问题:
“你?能行吗?”
阎埠贵那句拖长了音调,充满了轻蔑和质疑的“你?能行吗?”,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池塘,瞬间在围观的邻居中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就是啊,小萧,这玩意儿可金贵着呢,别乱动。
”刘婶在水池边直起身子,擦了擦手,好心地劝了一句。
“三大爷说得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里面的零件要是坏了,想配都配不着。
”李大妈也附和道,眼神里满是担忧,仿佛那台收音机是她家的一样。
许大茂则抱着胳膊,嘴角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巴不得萧云出丑。
他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哎,我说萧云,你可想好了,这要是弄坏了,可就真成一堆破木头了。
到时候别说听响儿了,劈了当柴火都嫌有油漆味儿。
”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声。
大家看萧云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
毕竟,他平时那副木讷寡言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有修理收音机这种高深莫测的本事。
萧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所有人的怀疑,所有人的议论,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憨厚中带着点倔强的表情,挠了挠头,似乎被大家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道:“我我就试试。
我爸以前也弄过,我我看过几回,有点印象。
放着也是坏的,试试总没坏处。
”
他的话语说得结结巴巴,更像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愣头青,引得许大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就在院子里这片小小的舆论场逐渐形成,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女声插了进来,像一股清泉,让这嘈杂的议论声都为之一静。
“小萧,你要修收音机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淮茹端着一个装着针线、顶针、碎布头的竹编笸箩,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虽然样式简单,但穿在她身上就显得格外合身,勾勒出姣好的身段。
她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耳边,平添了几分温婉。
她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围着的一圈人,以及被围在中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萧云,脚步便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萧云身上,眼神里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怀疑和看热闹,而是带着一种真切的关心。
“那可是个金贵东西,可得小心点,别给弄坏了。
”她柔声说道,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秦淮茹一开口,院里的气氛顿时又变了。
许大茂收敛了脸上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和嫉妒。
阎埠贵也停止了卖弄,推了推眼镜,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长辈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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