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
她的指尖凉得像雪，可眼里的泪却是热的，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想起前世坠忘川前，那只扒着云头的白狐。
“那年你封印饕餮，我是你的护法。”她的尾尖扫过他心口，那里的金色纹路正随着心跳发光，“你说等一切结束，要给我熬碗加了九种蜜的甜汤。”
林章的呼吸顿住。
记忆里的白狐与眼前的女子重合，他忽然想起轮回里总闻到的檀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是他前世用半块本源食谱换的，说要给护法狐妖做一世的香囊。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林章正盯着汤面未散的符文。
那些锁链纹路里，隐约能看见“天门宴”三个古字，像被谁用指尖轻轻勾了一笔，藏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第二关通关。”青衣老者的声音还有些发颤，“第三关……”他看向林章心口的纹路，又看了看九尾泛着泪光的眼，“第三关的试炼场，设在天门宴遗址。”
雾气突然转急，卷着汤香往山后去了。
林章望着雾气消散的方向，掌心的玉牌再次发烫。
他摸出兜里只剩空囊的逆时香，忽然笑了——原来第七次循环的终点，不是“保存”，是让那个说要给他熬甜汤的狐妖，再等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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