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砸穿了楼板。
老者的虚影剧烈晃动起来，原本清晰的眉目又散成雾："来了......它感应到了你们的气息。"他抬手在苏妄眉心一点，一道冷意直钻脑海，"记住，玄冥之战，从未结束。"
话音未落，虚影彻底消散。
苏妄踉跄着扶住书架，这才发现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顾灵鸢攥着他的袖子，指尖凉得像冰："刚才那震动......是幻灵阵？"
苏妄没回答。
他盯着被老者点过的眉心，那里浮现出几行金色小字，像是某种记忆碎片。
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怀里的残片此刻凉得刺骨，纹路里的幽蓝光芒彻底熄灭了，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生气。
"走！"他拽着顾灵鸢往暗梯跑，"得赶在守阁弟子发现前......"
话没说完，他余光瞥见藏经阁外的影壁后闪过一道黑影。
那影子裹在玄色大氅里，转过脸时，嘴角勾起的弧度让苏妄的血液都冻住了——那根本不是人的表情，更像某种被唤醒的、嗜杀的兽。
等两人从暗梯钻出来时，顾灵鸢的月白衫下摆沾了好大一块灰。
她拍着胸口喘气："刚才那黑影......不会是来抢残魂的吧？"
苏妄没说话。
他望着渐亮的天色，忽然想起昨夜阵基里那声"胜者生"的低语。
此刻残片在他怀里，像块被浇灭的炭火，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隔着夜幕，盯着他的后颈。
是夜，苏妄合眼刚要睡，眼前突然闪过一片血色荒原。
他听见无数喊杀声在耳边炸响，有个沙哑的声音贴着他耳朵说："胜者生......你，准备好做胜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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