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发颤。
顾灵鸢的青玉念珠突然剧烈震动，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猛地抓住苏妄的手腕，两人同时踉跄——地面的阵纹在发光，像活过来的蛇，正顺着他们的脚腕往身上爬。
“是拉扯力！”顾灵鸢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周墨被吸进去时一样！”
苏妄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想起周墨被阵眼吸走时的惨叫，想起李师叔说的“镇压之物循着扰动源苏醒”，突然拽着顾灵鸢往阵图边缘跑。
可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像有双无形的手攥着他们的魂魄，要往阵图中心的黑洞里塞。
“坚持住！”苏妄吼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前日在网吧攒的“手雷”——那是他用低级符纸裹着爆炎石做的小玩意儿。
他咬开符纸，往脚边一扔。
“轰！”
爆炎石炸开的热浪掀得两人向后跌去。
苏妄撞在石壁上，眼前发黑，却看见顾灵鸢还攥着那半张残图。
他刚要爬起来，整座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碎石扑簌簌往下掉。
“苏妄！看上面！”
顾灵鸢的尖叫让他抬头。
密室穹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线血色从裂缝里渗出来，像被撕开的绸缎。
那血色越来越浓，最后凝成一道裂痕，里面翻涌着黑红的煞气，隐约能听见锁链崩断的脆响。
苏妄的耳朵里全是轰鸣声。
他看见顾灵鸢的嘴在动，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他只知道，那道裂痕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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