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裂隙像道撕裂现实的伤口,在祭坛密室上方旋转出阴阳鱼般的光轮。陈默的左手还停留在1929年的煤油灯热意里,右手却被现代老刀的军刺抵住咽喉,金属的冷意顺着锁骨爬向心脏,与掌心钥匙的灼烫形成诡异的平衡。
看见你祖父了吗?老刀的疤痕在时空乱流中不断变幻位置,时而在左脸时而在右脸,1929年他本该躺进第七具棺材,现在你替他躺进去,我们各取所需。他的罗盘碎块悬浮在两人之间,指针同时指向两个时空的祭坛,星门还有三分钟闭合,你是要救七十年前的死人,还是保现在的自己?
1929年的墓室里,祖父陈九爷正被守陵人按在血池边缘,沈巍队长的怀表在煤油灯下泛着血光,表盘上的时间与现代星空间的沙漏完全同步。陈默看见自己1929年的手正摸向襁褓中的胚胎,而现代的自己,左胸胎记正在渗出鲜血,在祭坛上画出与1929年相同的星图。
两者我都要救。陈默突然笑了,钥匙在掌心裂开细缝,苏晴的刺青残像化作光箭射向老刀的罗盘,你忘了,嵬名氏血脉从来不是单线程——他转身撞向时空裂隙,军刺划破左肩的瞬间,1929年的自己也被守陵人刺伤,两地鲜血同时滴在祭坛,竟让星图出现了重叠的第三颗星。
不可能!老刀的锁魂纹开始崩裂,他终于看见陈默掌心的钥匙早已与星图融合,只有纯血皇族才能引发...但我是双生胚胎。陈默在时空乱流中嘶吼,1929年的沈巍突然抬头,将另一个胚胎塞进他怀里,苏晴的血、我的血,再加上祖父的血——
祭坛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三个时空的星图同时亮起。现代老刀疯狂敲击罗盘,却发现指针永远停在了贪狼位,那个被陈默用双生血染红的生门。1929年的守陵人突然集体下跪,他们的蛇眼咒在陈默的血光中化作飞灰,露出下面刻着的真正《转生咒》:以血为桥,逆改阴阳。
小默!1929年祖父的声音穿透时空,陈默这才发现他左眼角的疤痕正在消失,把钥匙插进两个祭坛的重叠处!现代老刀的军刺已经抵住他后心,而1929年的老刀,正举着相同的军刺刺向沈巍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苏晴的身影从时空裂隙深处浮现,她颈间的刺青已完全空白,却在掌心托着完整的青铜密钥:这是沈巍队长用毕生精血铸的引魂匙!她的身体透明如雾,却精准地将钥匙塞进陈默掌心,现在,让七十年前的错误,在七十年后终结!
陈默看见苏晴的手腕上,正缠着1929年沈巍队长的军牌,牌面刻着的不是编号,而是嵬名复三个西夏文,原来沈巍才是真正的西夏末帝转世,而老刀,不过是偷走《转生咒》的旁支后裔。
钥匙插入祭坛的瞬间,时空裂隙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现代老刀的身影开始坍缩,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变成1929年的模样,锁魂纹像蛇般从体内爬出,最终化作星芒融入裂隙。1929年的守陵人集体消失,沈巍队长抱着胚胎冲向暗门,祖父转身时,左眼角终于浮现出陈默熟悉的疤痕,那是时空修正的印记。
记住,真正的钥匙在你心里!苏晴的声音混着万千星子,她的身体化作光带缠绕在钥匙上,最后落在陈默掌心的,是枚刻着生字的西夏文印记,七十年后,如果有人再提起黑水城之眼
时空坍缩的风暴吞噬了她的话。陈默感觉胸腔被星芒炸开,再睁开眼时,已回到现代的祭坛密室。老刀的战术背心散落在地,里面掉出的不是炸药,而是1929年的守陵人令牌,背面刻着嵬名叛三个大字——原来他的家族,早在七十年前就背叛了守护使命。
苏晴躺在祭坛边缘,颈间皮肤光滑如新生,曾经的刺青只留下淡淡的星图印记。陈默触碰她手腕,发现脉搏平稳,只是掌心多了道与他相同的钥匙纹路。远处传来地宫崩塌的轰鸣,七星棺阵的方位正在回归正常,第七具棺盖彻底闭合,棺木表面的生辰八字已被抹去,只留下行极小的西夏文:轮回已破,魂归人间。
当他们爬出地宫时,贺兰山的暴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细雪。陈默看着掌心的钥匙,发现它已与皮肤融合,嵬名二字化作淡青色血管纹路,在雪地反光中若隐若现。老刀的军用罗盘躺在入口处,指针不再指向地宫,而是遥遥对着东方,那是成都古斋阁的方向。
要回去吗?苏晴裹紧风衣,颈间星图印记在雪光中像枚勋章,或许,我们可以试着过普通人的生活。陈默摇头,从口袋里摸出祖父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幅新画:两个孩子在雪山下奔跑,左胸都有淡淡的星图印记,远处的西夏王陵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
有些东西,埋在地宫里更好。他将笔记本和钥匙一起埋进雪下,钥匙入土的瞬间,雪山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三十座王陵的废墟同时发出金光,形成巨大的星图投影,最终汇聚成生字。陈默知道,那是三十万党项亡魂的安息,也是七十年血祭的真正终结。
返程的吉普车上,苏晴突然指着后视镜轻笑。陈默回头,看见贺兰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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