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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脐鼎谶·烬婴哀 (1/4)

青铜刑鼎,贪婪地吞噬着最后一丝碑灰,仿佛完成了某种亵渎的献祭。就在鼎腹闭合的刹那,内壁獠牙猛地翻卷,生出无数倒钩寒芒!沈清欢足心被利齿贯穿的剧痛尚未炸开,钩尖已带出缕缕银髓——那并非寻常血液,是她魂魄深处最精纯的元灵。银髓离体,竟在空中自行凝结,幻化出一株巨大的合欢树虚影。

每一片合欢叶,都是一面破碎的镜子!镜中倒映的,唯有同一个瞬间:冰湖诀别那日,朔风如刀。她袖中那只淬毒的翡翠护甲,如何精准地勾断了系在谢停云腕间、象征结发盟誓的红绳!**断绳飘飞的慢镜头,在每一片叶子上反复重演,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夫人这左手…”一个阴冷黏腻的声音自鼎耳处渗出,长老的魂影如青烟般凝聚,枯槁的指尖遥遥点向虚影中那抹寒光凛冽的护甲,“啧啧,当真是…可比右手狠绝千倍万倍呐…”话音未落,虚影中的翡翠护甲骤然扭曲变形,化作一条碧鳞毒蛇,闪电般缠上沈清欢的手腕!蛇牙狠啮,皮肉之下,竟浮凸出一张泛黄的前世婚书。纸页在鼎火的烘烤下,“白首不离”的浓情墨迹如同活物般蠕动、溶解,混着淌下的银髓,在刺目的火光中扭曲重组,凝成一句滴血的判词:

“卿噬我魂十世,我囚卿魄千秋”

鼎中那由灰烬与怨念凝成的婴儿,一直紧闭的眼睑骤然撕裂!瞳仁深处裂开七道狰狞的血缝。每一道缝隙中,淌出的并非泪水,而是谢停云焚心裂魂时溅射出的、蕴藏着极致痛苦与绝望的骨髓!银白色的髓液甫一接触鼎中炽烈的业火,瞬间凝固、塑形——竟化作一轮凄绝诡异的血月,悬浮于鼎腹之上!

其惨白月面,清晰地拓印着刑鼎内壁那“欢殁云生”的古老谶文。每一个阴刻的字缝里,都汩汩渗出他们初婚之夜、染红锦褥的落红,血珠沿着月弧滑落,如同永恒的泪痕。

月钩如刀,凄厉地钩挂着一支未曾送出的合欢簪——那是谢停云耗尽心血为她雕琢的信物。簪尖锐利,无情地挑破一卷陈旧的羊皮卷,露出其下以心尖血书就的四个字:“炼情为蛊”。

那轮血月中心,一点幽暗的“痣”骤然向内坍缩,化作一个蠕动的、布满孔洞的本命蛊巢!巢穴深处,密密麻麻七百只猩红蛊虫,正疯狂啃噬着连接灰烬婴儿的脐带!

“爹爹的骨髓…”灰婴张开无牙的嘴,齿缝间溢出淡金色的血珠,血珠坠地,竟凝成一面光滑如水的血镜,“原来…竟是娘亲你长生不老的酒引么?”镜面陡然翻转,映照出的画面让沈清欢如遭雷击——

*她剜出谢停云左眼、血溅三尺的那一夜!烛泪在冰冷的剑格上凝固成“救我”二字。而在那绝望的二字之下,竟深深压着谢停云用断裂睫毛蘸着眶中热血,拼死写下的最后警告——*

“快逃!”

“逃?!”沈清欢赤红的双眸几乎滴出血来,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赤足狠狠踏下,将那面映照出残酷真相的血镜踩得粉碎!足底被獠牙刺穿的伤口因这暴烈动作而撕裂,银髓如瀑般喷溅。“我偏要这刑鼎——”她染血的指甲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抠进鼎腹冰冷的獠牙,“…永镇鸳鸯冢!”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根曾刺穿她足心的獠牙竟应声断裂!断裂的青铜尖刺,带着沈清欢的怨毒与银髓,如同宿命的标枪,精准无比地刺入灰烬婴儿脆弱的囟门!

“哇——!”剧痛让灰婴发出非人的惨啼。就在这剧痛爆发的瞬间,沈清欢脑中轰然炸开——前世饮下那碗“长生酒”的记忆碎片如岩浆般沸腾翻涌!

甘冽的酒液滑过舌尖,那被伪装成情魄蛊引的“琼浆”骤然在她口中化作无数细小的活物!剧痛伴随着冰冷的滑腻感,蛊虫顺着喉管疯狂钻入,直抵胞宫!它们在温热的胎盘中疯狂噬咬、钻探,每一次啃噬都带来灵魂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钻探都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七百个谢停云扭曲痛苦的面容!密密麻麻,如同烙印般刻在宫壁之上!每一张脸,每一双空洞淌血的眼,都在无声地重复着同一句唇语:

“剖心见契”

“契在何处?!契在何处!!”沈清欢被这来自生命源头的剧痛和诅咒彻底逼疯,她嘶吼着,双手如爪,竟生生撕开了自己平坦的小腹!鲜血喷涌如泉,她一把抓住那血肉模糊、仍在搏动痉挛的子宫,用尽全身力气,带着极致的恨与无法言说的绝望,狠狠掷向刑鼎燃烧的核心!

宫体裹挟着血雨腥风坠落的刹那,异变再生!刑鼎底部,历代被吞噬炼化的鼎奴骸骨仿佛被这同源的血肉唤醒,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无数白骨手臂暴起,森森指骨带着积攒千年的怨毒,狠狠抠进那坠落的宫壁,疯狂撕扯——

嘶啦!温热的宫内膜被粗暴撕裂,露出了其下被血肉滋养、早已深深烙印的羊皮卷终极夹层内容:

“沈氏饲鼎秘术:以夫魂为薪,嫡血为焰,炼情蛊饲己,得证长生!”

旋转的视角死死咬住刑鼎腹壁那断裂獠牙的狰狞断口。断口缝隙深处,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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