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似乎藏在童年的裙摆里,轻轻一掀,全是干涸的血迹。”
傅瑾琛出门后,阮芷音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三年前,他就已经找到她了?
那为什么后来还要装作不认识?
保险柜里还有一份文件,她翻开第一页,上面是GS-19的完整研究报告:
GS-19,基因编辑药物,通过靶向修复端粒酶活性延长器官体外存活时间,副作用:海马体神经突触可逆性损伤,导致短期记忆混乱。
旁边用红笔潦草地写着:
“如果加入神经保护剂,可逆转记忆损伤,但会削弱器官保鲜效果——程家不会允许。”
阮芷音指尖发冷。
所以程家为了确保器官在黑市上的‘新鲜度’,故意去掉了保护神经的成分?
还让那些‘供体’在死前忘记自己是谁?甚至忘记痛苦。
而林嫣然,或许是第一个受害者。
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默发来的定位——林家老宅。附言只有一句:
“傅总让你自己开车过去找他,他知道您不会听话待在家。”
林家老宅坐落在城郊半山,铁门锈蚀,藤蔓爬满灰白的墙。
阮芷音到达时,傅瑾琛已经等在大门外,她跟在傅瑾琛身后,看着他掏出钥匙打开生锈的锁,那钥匙形状古怪,像是某种实验室的专用工具。
“林嫣然死后,这里只有他们家的老管家看守,老管家深居简出极少出门。”
他声音低沉,指尖抚过门框积灰:
“她父母在她十岁那年车祸身亡,叔叔林振业接手企业并抚养她,大抵从那之前,林振业就已经跟程家有勾结了。”
阮芷音脚步一顿:“所以GS-19项目实际是程家主导?”
“表面是林家主导,实则是狼狈为奸,以程家为首,拿活人试药的幌子。”
傅瑾琛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灰尘在阳光里翻滚:
“林嫣然到死前三个月才发觉。”
客厅的钢琴上摆着相框,照片里的小女孩穿着鹅黄色连衣裙,怀里抱着解剖图谱,笑得天真烂漫。
“她五岁就能背出人体206块骨头。”
傅瑾琛眼神晦暗:“林叔叔总说,这孩子天生该拿手术刀。”
老管家颤巍巍迎上来,看到阮芷音的瞬间突然僵住:
“嫣、嫣然小姐?”
傅瑾琛皱眉:“李叔,她不是,她是阮小姐。”
老管家却激动地抓住阮芷音的手腕:
“这眉眼,简直太像了!嫣然小姐离家前也爱这么穿!”
阮芷音低头看自己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这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打扮。
二楼书房锁着三重密码。
傅瑾琛输入林嫣然的生日,屏幕显示错误。
他沉默片刻,指尖悬在键盘上,突然输入一串数字:0520。
“这是?”阮芷音疑惑。
“GS-19首次人体实验成功的日期。”
门锁应声而开,他苦笑:“她把它当密码。”
书房里堆满医学典籍,角落有个不起眼的矮柜。
傅瑾琛蹲下身,从内衬口袋取出阮芷音见过的古怪钥匙,插入锁孔旋转三圈。
“咔嗒。”
柜门弹开的瞬间,尘封的樟脑味扑面而来。
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件鹅黄色童装连衣裙,领口绣着“LYR”。
老管家突然哭出声:
“这、这是嫣然小姐五岁时穿过的裙子!怎么还会在这里?”
傅瑾琛脸色骤变,抓起裙子抖开,发现裙子下摆染了一些血迹,显然已经干涸很久了。
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飘落在地。
“林嫣然,女,1993年7月15日生。母亲:沈明华。父亲:林振国。”
背面用红笔写着触目惊心的一行字:
“实验体LYR-01,神经适配度99%,完美载体。”
阮芷音胃里一阵翻涌:“什么意思?林嫣然也是实验体?”
傅瑾琛的手微微发抖:
“GS-19的前身是神经再生项目,最初目的是治疗儿童脑损伤和海马体损伤。”
他盯着那行红字:“但林振业把伙同程家它变成了筛选‘完美宿主’的工具。”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
老管家扑到窗边,脸色煞白:“是二爷的车!”
林振业拄着拐杖迈进客厅时,傅瑾琛正把出生证明塞进衬衫内侧。
“瑾琛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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