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晚看着娄氏:“你,我,乔煜,全都死!”
“姑娘!”孙嬷嬷拉了拉沈湘晚的袖子,看着娄氏的目光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家好好的姑娘怎么被逼成这副模样了?这就是姑娘口中的很好?
“你真是失心疯了!阿煜不过带回来个妾室,你就闹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乔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呢,是我儿娶了你救了你的命。”
“是我求你儿子救我的吗?”
“你不想让我儿子救你,大可以不嫁进来啊!如今装模作样又当又立的给谁看呢!”
沈湘晚突然泄了气。
没意思,都没意思。
要不然别活了。
沈湘晚毕竟是孙嬷嬷一手带大的孩子,她知道沈湘晚有什么本事,了解沈湘晚的一举一动。
孙嬷嬷死死按着沈湘晚的手腕:“姑娘不可!”
“沈氏,你若真的不想去老身就托人给裴家传信,让阿媛走一趟。”
裴家如果掺和进昌平侯府的事情里,她将会更被动。
“我去。”
她要看看这母子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彩星彩月带着厨房里的人来送饭。
沈湘晚换了身绛紫色牡丹大花外裳,雍容大气,看起来比较正式。
“夫人是要出去?”彩星问,“不是说要和孙嬷嬷一道用膳吗?”
“我走一趟玄麟卫,你带孙嬷嬷安顿,彩月和我出去。”
以往都是这样的安排,彩星守家,彩月跟着沈湘晚出门。
二人都没意见。
孙嬷嬷:“让老奴陪着姑娘吧。”
沈湘晚拒绝了:“嬷嬷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在妆奁里挑挑拣拣,最后什么都没戴,只带了一个掐丝金镯。
孙嬷嬷眸子深了深,她记得这个镯子,姑娘十四岁归家时就带着了,听说是个小公子送的。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带着厚重的红木盒在院子里排成一队。
沈湘晚懒散的扫了一眼,吃食衣物一应俱全,无不精致。
知道的是给牢中的儿子送物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子哥出去踏青呢。
“夫人车马备好了。”管事张伯小跑过来。
“走吧。”
玄麟卫的大牢其实叫诏狱。
从前,玄麟卫是皇帝的亲卫,负责帮皇帝搜集消息,护卫圣驾,不知道何时开始,玄麟卫成了皇帝的走狗,负责监视朝堂官员,名声越来越臭。
这一任的玄麟卫指挥使陆栖迟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据说手中人命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诏狱门口。
“姑娘小心。”
沈湘晚撩开帘子踩着马凳下车。
太阳西斜,昏黄的阳光给世界镀上一层金色,照在沈湘晚身上凭空给她添了一层温婉,弱化了她凛冽的气势。
门外守卫的衙吏一看就知道沈湘晚身份不凡,对沈湘晚一行人很客气。
“昌平侯夫人求见。”彩月掏出侯府信物递给衙吏。
“夫人稍候,容在下通禀一声。”
沈湘晚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衙吏放行,倒是等来了两个熟人。
她早就做好会在这里见到陆栖迟的准备了。
但是苏晏雪为什么也在这里。
二人一个身着金丝暗纹玄衣,一个着清袍,并肩走在一起赏心悦目。
“欸——”
今日既然遇到了,沈湘晚便要向苏晏雪问清楚。
苏晏雪朝沈湘晚看了一眼,径直掠过她。
男人好像不认识沈湘晚。
“喂,苏晏雪!”
“乔夫人,进来吧。”
陆栖迟闪身挡住沈湘晚的视线,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但语气很严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男人离沈湘晚有些近了。
她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和血腥气。
好奇怪的一个人。
沈湘晚浑身一僵,狼狈的往后退一步。
可她背后是诏狱的台阶。
身体失去平衡前,有个温热的手掌拉住她的手臂。
女子露出纤细洁白的皓腕,上戴掐丝金镯。
陆栖迟的眸子深了深,眼底闪过喜色。
“下官记得乔夫人的身手很好的。”
沈湘晚脸色涨红,黑亮的眸子里是无措和紧张。
她下意识去看旁边。
无论是守门的衙吏,还是她带来的丫鬟小厮都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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