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那熟悉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在我左耳骤然响起。而彼时,我正奋力将铁矛狠狠捅进一只丧尸婴儿的眼窝。腐臭的脑浆瞬间飞溅而出,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的唇边,那味道尝起来就像过期了整整二十年的午餐肉罐头,恶心至极,让我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集合...八把钥匙...”
伴随着德里克的声音,电磁杂音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疯狂地撕扯着我的脑仁,让我头疼欲裂。就在这时,一只反扑的婴儿趁我分神之际,突然朝我手指咬来,我反应稍慢,差点就被它咬断手指。千钧一发之际,阿图娅的骨刃如一道寒光,贴着我的头皮呼啸飞过,精准地削掉了那婴儿半个头盖骨,脑浆和鲜血溅了一地。“发什么呆!”她大声呵斥道。
“你听见没?”我一脚踹开另一具正缓缓爬过来的尸体,急切地问道,“有个南非口音...”
她二话不说,突然一把拽着我,迅速滚进了圣树洞窟。她的脊椎骨刃在岩壁上剐出一连串火星,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从你蜕皮开始,脑子里就他妈在放交响乐!”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就在这时,洞外丧尸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突然变调,居然拼出了完整的英语句子:“Theseventhanchorisyou...”
脑波劫持
阿图娅见状,迅速伸手扯开我额头的绷带。腐肉散发的恶臭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盯着我的伤口说道:“伤口在收讯。”
果然,溃烂的皮肉下,金色神经索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蚯蚓,正不安地蠕动着。她没有丝毫犹豫,突然用骨刃挑断了其中一根。瞬间,爆出的电火花在空中迅速组成了德里克的脸。
“梓潼!”他的虚影举着怀表,声嘶力竭地狂吼,“用你的血涂满第八个刻度...”
然而,话音还未落下,一群丧尸婴儿就疯狂地撞破了洞口的石堆,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它们相互撕咬、融合,眨眼间便堆成了一座高达三米的肉山。几百张婴儿嘴同时开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禁止通信!禁止通信!”
阿图娅手中的骨刃突然开始高频震颤,她的瞳孔瞬间缩成竖线,神色紧张地说道:“我见过这招...在第七次...”
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声波就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她猛地掀飞出去。我见状,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肉垫,保护住她。就在后脑磕在圣树根系的瞬间,无数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猛地灌入我的视网膜:
八钥星图
1945年的潜艇舱内,灯光昏暗闪烁。德里克正用怀表当作烙铁,在八个船员的胸口烫下一幅幅神秘的星图。满脸触须的“我”被几个船员强行按在操作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挣扎。随着怀表在胸口烙下印记,烫伤处渗出了诡异的液态黄金。
“频率调至147.5兆赫...”德里克一边转动怀表的发条,一边严肃地说道。紧接着,船员们突然齐声惨叫,声音在狭小的潜艇舱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舱壁上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八芒星阵,每个尖端都嵌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心脏的跳动仿佛与某种神秘的力量产生共鸣。凯特的脸也从血污中缓缓浮出,她的声音低沉而诡异:“管理员协议启动...”
现实中的圣树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溃烂的额头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射出一道金色光束。光束照在丧尸肉山上,被照到的部位开始迅速结晶化。阿图娅瞅准时机,用力掷出骨刃,大声喊道:“打那个发光的!”
当刃尖刺入肉山核心的瞬间,德里克的脑电波再次如炸雷般在我脑海中响起:“新郑研究所...2031年...八人基因锁...”
人肉罗盘
我咬着牙,扯开自己的衣襟,只见溃烂的胸口浮现出一幅发光的星图。阿图娅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烫伤般的印记,每触碰到一个光点,就有一段对应的记忆如幻灯片般在我脑海中闪回:
玛利亚在盐湖部落,正专注地雕刻着月晷,晷针竟然插在自己的颈椎上,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与坚毅;
永濑被食人族供奉在铁王座上,七窍连着神经索,周围的食人族正疯狂地舞蹈,场面诡异至极;
伊万的机械义肢正在矿脉深处同化成触手,他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摆脱那股神秘的力量
其中最亮的一个光点指向东南方,我仿佛看到凯特的脸在紫色月亮里露出狰狞的笑容。
“这是人体地图。”我忍不住咳出一口带金丝的脓血,艰难地说道,“要凑齐八人才能...”
阿图娅突然咬破舌尖,将涌出的鲜血抹在我的星图上。顿时,光点光芒暴涨,在洞顶投射出一幅立体投影:八个探险队员的位置正在快速移动,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摆弄的棋子。
“妈妈在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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