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窗外天光微亮，晨曦透过窗纸洒进来。
我撑起身子，脑袋还有些晕。
“你终于醒了。”萧烬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我猛地转头，看见他坐在床沿，正低头看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脱口而出。
他挑眉：“这是我的寝殿，你不请自来，反倒问我？”
我一愣，这才意识到四周的布置确实不像是普通宫室，而是帝王居所。
“这里是皇宫？”我迟疑地问。
他点头：“你昏倒在柳府外，侍卫把你带回来的。”
我心头一跳。
等等……我记得我是在追踪他，然后图腾突然失控……
难道……我穿越了？
我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还好，一切正常。
“你怎么样？”我问他，“蛊王有没有趁机作乱？”
他神色平静：“没事。”
我不信：“你骗我。”
他顿了顿，轻声道：“它比之前安静了些，但还在。”
我咬唇：“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看着我，目光深沉：“我在等一个人。”
“谁？”
“巫九溟。”
我瞳孔一缩。
果然，他也在找巫九溟。
“我也要去。”我毫不犹豫地说。
他摇头：“这次不同以往，我要和他谈的，不是你能参与的事。”
“为什么不能？”我反驳，“我也是巫族圣女转世，我有资格知道真相。”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我一时语塞。
“你知道了，就会明白有些事根本无法改变。”他低声说，“比如，我注定要成为蛊王的容器。”
我胸口一闷，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我盯着他，“早在柳如眉说出你的身世之前，你就已经猜到了。”
他没有否认。
“所以你才一直想让我远离你。”我声音颤抖，“你怕我会因此痛苦。”
他终于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昭月，我不想你难过。”
我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可我已经难过了。”我说，“因为你总是把我排除在外。”
他叹息一声，将我揽入怀中。
“好。”他低声说，“这次，我带你一起去见巫九溟。”
我一怔。
“真的？”我抬头看他。
他点头，眼里带着笑意：“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冲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好。”
他松开我，站起身：“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尽快出发。”
我跟着他起身，心里却依旧沉重。
我知道，这一趟，将是决定命运的关键一步。
走出宫殿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朝霞映照在云层上，像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前的宁静。
我望着远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
这一战，无可避免。
而我和萧烬之间，也将迎来最终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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