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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提到易中海…”陈星突然提高嗓门,“我倒觉得院里该选个新的一大爷了。”
全场哗然。阎埠贵的算盘“啪嗒”掉在地上,刘海中差点被茶水呛到。
“明天我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陈星环视众人,“我提议由我父亲陈山河同志担任一大爷。资深钳工,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我反对!”刘海中猛地站起来,太师椅“咣当”一声翻倒在地,“按资排辈也该是我!”
陈星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二大爷,上个月你克扣徒弟的粮票,这事儿要是报到厂里…”
刘海中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他那张肥脸由红转白,汗珠子顺着双层下巴往下淌。
阎埠贵见势不妙,悄悄往人群后缩。陈星却突然点名:“三大爷,你在学校收家长礼物的事,要不要也说道说道?”
老学究的眼镜“啪嗒”掉在地上。
这场闹剧般的全院大会,最终以刘海中宣布“改日再议”草草收场。
人群散去时,不知谁嘀咕了句:“陈山河要当一大爷?那往后院里可清净了…”
……
后罩房的煤油灯微微摇曳。
陈山河粗糙的手指捏着酒盅,白酒的辛辣味儿在屋里散开。
他抿了一口,眯着眼咂摸了两下,这才缓缓开口:“星儿,爹当不当一大爷无所谓,咱家不图那个虚名。”
陈星没急着接话,筷子一挑,夹了块鸡肉放进父亲碗里。鸡肉炖得软烂,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他放下筷子,声音不高,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爹,这院里乌烟瘴气多少年了?易中海倒了,刘海中又摆官架子,阎埠贵整天算计。你要是当了一大爷,往后院里谁还敢欺负老实人?”
陈山河没吭声,只是低头扒拉了两口饭,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姚娟在一旁搓着围裙角,眼里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星儿,你爹老实巴交的,哪斗得过那些人精啊?”
“妈,你放心。”陈星端起茶缸喝了口热水,“有我在,没人敢耍花样。”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陈星就蹬着自行车往轧钢厂赶。
厂门口的值班员老远看见他,立刻挺直腰板敬了个礼:“陈科长早!”
陈星点点头,刚把车停稳,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张科长正领着一个年轻小伙大步走来。那小伙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身笔挺的公安制服,浓眉大眼,走路带风,一看就是部队里练出来的。
“陈星!”
张科长嗓门洪亮,震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几只,“给你介绍个人,派出所的赵明鹏同志,专门来协助你办案的!”
赵明鹏可不是一般人。
大院子弟。
年轻人“啪”地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陈科长好!久仰你的大名!”
陈星打量着他,发现这小子眼神清亮,眉宇间透着股子正气,不像是溜须拍马的主儿,便伸手跟他握了握:“赵同志客气了,都是为人民服务。”
赵明鹏一听这话,眼睛更亮了:“陈科长,我在部队时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一人歼敌两百多,还抓了易中海那帮蛀虫!”
他激动得脸都红了,“没想到真能跟你一起工作!”
陈星笑了笑,领着他往保卫科办公室走。路上,赵明鹏压低声音汇报:“陈科长,马德才那边该招的都招了,但他知道的有限,就咬出个‘夜莺’,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最近敌特活动呢?”陈星推开办公室的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打着旋儿。
赵明鹏摇摇头,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帮人精得很,风声一紧就缩回去了,咱们的线索……断了。”
陈星没急着说话,从抽屉里摸出盒“大前门”,弹出一根递给赵明鹏。年轻人连忙摆手:“不会,谢谢科长!”
“不会好,这玩意儿费钱。”
陈星自己也没点,只是把烟在桌上轻轻磕了磕,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既然他们躲着不出来,那咱们就守株待兔。”
赵明鹏一愣:“守株待兔?”
“对。”陈星嘴角微扬,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陈星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城区地图前,手指在轧钢厂的位置重重一敲,“放出风去,就说马德才招了,‘夜莺’的身份快查清了。”
赵明鹏眼睛一亮:“引蛇出洞?”
“没错。”陈星冷笑,“这帮人要是听说马德才快把他们卖了,还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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