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走向墙角的破水桶，伸手虚握。
桶里的浑水突然腾空，在他掌心聚成一个水球，表面浮着的青苔被过滤得干干净净，“能净化水源，也能当武器。”
老王突然抓起桌上的碎玻璃掷向陈牧。
苏若雪惊呼出声，却见那玻璃在离陈牧半尺远的地方被一阵狂风卷住，“啪”地一声钉在铁皮墙上，扎得深可见骨。
“好。”老王抹了把脸，笑得眼角全是褶子，“现在就算来十个刘大壮的同伙，咱们也能——”
“嘘。”陈牧突然竖起食指。
铁皮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
苏若雪凑到窗边，透过破布帘看见七八个影子正往这边摸过来，带头的人走路时肩膀总往右偏——和刘大壮刚才抖腿的频率一模一样。
陈牧把空间储物戒套在左手上，强化液和技能书瞬间消失不见。
他摸出弹簧刀递给苏若雪，又从老王手里接过油灯：“去里屋躲着，锁上门。”
“我不——”
“听话。”陈牧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点沙哑，“等会儿我要是喊‘苏若雪’，你就把油灯砸向他们脚边。”
苏若雪咬着嘴唇退进里屋，门闩“咔嗒”一声落锁。
老王抄起墙角的铁棍，指节捏得发白：“我跟你——”
“您守着门。”陈牧拍了拍他的手背，“他们要的是刘大壮，更是我身上的东西。”
脚步声停在了铁皮屋三步外。
有人压低声音骂道：“刘哥说那小子在这儿，怎么没亮灯？”
“亮了。”另一个声音突然提高了，“窗户缝里有光！”
陈牧把油灯放在桌上，火苗在他的瞳孔里晃出两团跳动的火光。
铁皮门“哐当”一声被踹开的瞬间，陈牧抬手挥出一道风刃。
最前面的男人惨叫着捂住脸，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还没落地，就被陈牧指尖跃动的火苗烧成了青烟。
“操！这小子有邪术——”
“不是邪术。”陈牧踩着满地碎玻璃走过去，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巨人般的影子，“是进化者的力量。”
为首的男人突然停住了后退的脚步。
他看见陈牧掌心的火苗里，正浮着半块带血的碎布——那是刘大壮衬衫上的，刚才捆他的时候扯下来的。
“你们刘哥现在在地下躺着呢。”陈牧把碎布扔进火里，“想救他？先过我这关。”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突然从腰后抽出一把生锈的菜刀。
刀光划过的瞬间，陈牧手腕轻转，男人脚边的积水突然窜起半人高的冰墙，把他牢牢冻在里面。
“下一个。”陈牧的声音像浸在冰里的铁，“谁还想试试？”
铁皮屋里死一般寂静。
远处传来二柱子喊“王伯”的声音，由远及近。
为首的男人突然踹了一脚冰墙，冰屑四溅：“走！找刘哥再说——”
“别急着走。”陈牧弹了个响指，冰墙里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力拽了回来，重重地摔在陈牧脚边，“告诉你们刘哥……他想抢的东西，从来不属于他。”
男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撞翻了门口的破水桶。
陈牧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菜刀，刀刃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彪”字——和刘大壮密室石棺上的某个纹路，一模一样。
里屋的门闩“咔嗒”一声打开。
苏若雪举着油灯站在阴影里。
“陈牧。”她轻声说，“你刚才……帅得像电影里的英雄。”
陈牧转身，看见老王正从怀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点了半天才点着：“英雄？我看这小子啊，是咱们的定海神针。”
夜风卷着烟味钻进铁皮屋。
陈牧望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左手无名指上的储物戒突然发烫——那里躺着他刚从男人身上摸来的半盒火柴，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红笔写着：“午夜十二点，石棺启，血祭成。”
他把纸条塞进戒指，抬头正撞进苏若雪的眼睛。
“该去接二柱子了。”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回来，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那石棺里，到底锁着什么。”
陈牧点了点头，却没动。
他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火把，听着越来越近的人声，突然想起系统面板上刚刷新的新任务：【守护任务：保护社区核心成员苏若雪、老王，抵御今夜来袭的变异鼠群。
任务奖励：源能增幅药剂×1。】
而在更深处的地下，那口石棺的木纹里，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某种沉睡了千年的东西，正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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