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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鬼楼的琴声 (1/2)

星光音乐会后,林晓晓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期中考试、排练、上课,日复一日。但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音乐会上与顾沉舟那次奇妙的配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一个雨天的傍晚,林晓晓意外收到了一份神秘邀请。

音乐学院的咖啡厅里,林晓晓正独自复习。窗外雨声淅沥,她的心情也有些烦躁。这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在她面前放下一杯热巧克力,并附上一张纸条。

“今晚九点,音乐楼B座701。别问为什么,来就是了。“

字迹狂放不羁,一看就知道出自顾沉舟之手。林晓晓盯着纸条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赴约。

雨夜的校园格外安静,林晓晓撑着伞,一步步走向音乐楼。B座位于校园最北端,据说那里以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平日里很少有人去。

她轻轻推开音乐楼的大门,脚步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七楼,701房间,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内灯光温暖,远没有传说中的阴森恐怖。顾沉舟正坐在窗边的钢琴前,专注地弹奏着。窗外是雨夜的城市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弹的是肖邦的《夜曲》,但节奏完全自由,时而急促如雨,时而舒缓如风,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

林晓晓静静地站在门口,不愿打扰这难得的音乐时刻。曲终,顾沉舟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这里吗?“他问道。

林晓晓摇摇头。

“因为你从来不是在弹琴,而是在模仿琴谱上那些冰冷的符号。“顾沉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音乐不该是这样子的。“

他打开一旁的文件夹,里面是一些泛黄的乐谱。“这些是我从学院档案室找到的,一位无名钢琴家的作品。他生前籍籍无名,死后却被誉为'用钢琴写诗的人'。“

林晓晓翻开那些手稿,发现上面的标记与传统的五线谱截然不同,更多是随意的线条和符号。

“你能看懂吗?“顾沉舟问道。

林晓晓摇头,又点头。“不太懂具体的音乐理论,但我能感觉到它们背后的情绪,就像...就像一个人在雨夜里孤独地行走。“

顾沉舟露出难得的笑容,“这就是重点。音乐不是数学,不是需要精确计算的科学。它是情感的释放,是灵魂的呐喊。“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打开一个看似古老的柜子。“来,听听看。“

随着他的动作,一张被厚重的灰尘覆盖的老式留声机出现在眼前。顾沉舟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唱片,放了上去。

随着唱片缓缓转动,房间里突然充满了悠扬而忧伤的钢琴声。那旋律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诉说着无法言说的情感。林晓晓感觉自己的心跳与音乐渐渐同步。

“这是他的录音,“顾沉舟的声音在音乐中显得格外低沉,“据说是他在去世前夜录下的,也是他唯一留下的声音记录。“

音乐结束,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知道他?“顾沉舟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因为他不愿意按照当时的'正统'曲风创作。他觉得那束缚了音乐的本质,所以他的作品不被接受,直到死后才被发现其价值。“

林晓晓沉思片刻,问道:“所以你...是希望我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不,“顾沉舟摇头,“我是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不是别人的复制品,不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而妥协,而是完完全全属于林晓晓的,独一无二的声音。“

窗外雨声渐大,房间里的气氛却出奇地温暖。顾沉舟走回钢琴前,再次坐下。

“我想让你做一件事,“他抬头,眼神认真,“不要告诉任何人,用你自己的方式,为那架钢琴重新谱曲。不用拘泥于任何规则,完全自由发挥。“

林晓晓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是我?“

顾沉舟微微一笑:“因为你眼中有我看不到的恐惧与挣扎,那是一个真正热爱音乐却又被束缚住灵魂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林晓晓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感到了某种久违的自由—不必追求完美,只需随心而动。

离开音乐楼时,已是深夜。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林晓晓总觉得背后有视线在跟随。当她加快脚步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但转身看去,走廊却空无一人。

回到宿舍,林晓晓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响着留声机里的旋律。窗外雨声渐渐停歇,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将月光洒在她的脸上。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个模糊的身影,坐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弹奏着令人心碎的旋律。林晓晓想看清那人的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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