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是福大命大,是个什么样的好心人?可留名讳?有机会当改日拜访重谢才是。”
慕容复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她,“这人托我交封信给你。”
赵景行接过打开,是一幅画。
画的是她在面具摊前挑选面具的情形,寥寥数笔,却传神地勾勒出她垂眸专注的神态,是个写意大师。
对方已经知晓她的身份秘密,却密而不发,应当是有事相求或者有所图谋。
她莫名松了一口气,是冲着她来的,“是个商贾同道之友,以后有机会当面道谢。”
今晚的事透露着古怪,慕容复知道其中有鬼,但她不明说,他也没法详细问。
这种无法知晓全局,无法参与她生活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有人心怀不轨靠近她,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翌日起来,毫无例外,双方眼圈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眠。
这件插曲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三月底是吃枇杷的好时节,杜满生派人送来了一大箩筐金黄的枇杷。
熟透的枇杷似裹着细密绒毛的金铃铛,果皮泛着琥珀色光晕,果肉如玉髓般莹润,果核外覆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膜。
这等成色的枇杷,当是杜宅的特供果子。
自从上次拜会之后,她时不时派人送些奇珍异宝给杜满生及其夫人李氏。
对方甚是满意她的心意,全部照单收下,她的所求也不多,只是需要杜满生替她背书,把她引荐给他的亲兄,杜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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