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边关月,大漠尘,狼烟阵阵,
藩疆戬影密如林,
血雨中骏马嘶,铠胄裹起石榴裙……”
人群里齐声叫了阵好,纷纷赞叹好一个穆桂英,若是穿戴上本国的盔甲,就白玉无暇了。三莆听不真切,只是看着场面奇怪,他瞥了一眼次田。次田脸色骤变,两颗眼袋紫得像要烂的李子。三莆的龅牙咬在了唇上。
银茭接着唱:
“旌旗猎猎,弓刀寒,
耸胸振臂杀凶顽,
铁血丹心炼金沙,
小丑骷髅祭英坛……”
三莆呀的一声,窜上台子,掏枪对准银茭。音乐声戛然而止,她略顿了一下,场面死一样的肃静,突然传来一声:“求求你,别……唱了!”银茭回头一望,姐姐一脸惨白,颤抖着说。银茭回过头来,见台下无数双眼睛像云雾里的繁星,就要被暴风骤雨熄灭了,她沸血一腾,就地学战马一跃,一个鹞子翻身,清唱道:
“雷霆怒,野火烧,
帅旗焚烬魂犹在,
贼寇胆丧满地嚎……”
次田军刀刃上泛着青光,迷晃着银茭的眼。金茭猛地朝他大喊了声:“我唱!我唱!”说罢,踉踉跄跄爬上了台,朝妹妹照了一眼,惶惶地掏出《艺伎物语》的本子,手哆嗦地翻着,头上渗出一层虚汗,身上却冷的打哆嗦。
金茭对着本子,套着柳腔的曲牌唱:
“金玉簪,白木坊,
皇恩浩荡,沐浴四方……”
银茭如被螫毒蜇了,一把夺过本子,撕着。金茭惶惶地抢过两页,继续唱:
“家居茅屋,隔海望,
圣战将士,不折金冠不回乡……”她看到三莆的手枪又塞回套里,次田也垂下了刀。她唱着,想起童年时,妹妹俩一同在苗圃里嬉戏,头上戴着黄瓜花跑来跑去。
银茭抡起巴掌,朝姐姐脸上扇去,金茭眼前一旋,一头栽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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