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着低头不语。宋玉莲很好奇,也很心疼,想着为何哭泣,倒是先想到了小时候。
她轻步上前,悄悄在其身旁蹲下,双手挽住小女孩的双臂,问:“小姑娘,何故哭泣?”
宋玉莲想要在黑暗中看清她的长相,便抬头凑近,奇怪的是,她可以看清周围,看清小女孩的衣服,却始终看不见脸,就好像被黑暗有意挡住。
小女孩继续抽噎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抬手指向前方。
宋玉莲转头望去,目光的方向忽然传来窃窃私语声,心中立刻明白女孩是受到手指方向的人欺负,才独自哭泣,好生可怜。她平日最看不起欺压弱小之人,闻听私语声像是一伙的人,一伙人欺负一个人,这更加忍不了,想到自己的亲身经历,愤恨当时没有人帮自己出气,现在看见有人淋雨,也想要撑上一把伞。于是拉上小女孩,想要上前理论,女孩纹丝未动。
宋玉莲疑惑上心头,就听说那一伙人的言语。
“丑八怪,什么都做不好。”“我们不和丑八怪一起玩。”诸如此类的难听言语。
宋玉莲却下意识以为在说自己,松开手,回首望去,不见人影,声音犹在耳畔回响。
再次回头,却见小女孩抬头望着自己,半面胎记清晰可见。她瞳孔张大如铜铃,没想和自己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还没来得及表达疑问,随后,围上来一群人,有大人小孩,纷纷指着她的脸嘲讽。
听此不堪入耳之语,宋玉莲抱头蹲下,手臂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到,口中念叨:“我不是,我没有…”
周围声音越来越大,无论如何堵耳,声音都会从各种缝隙钻入,与脑虫无异,头疼欲裂,达到无法容忍的程度,宋玉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滚!”
然后,眼前忽然一亮,迅速坐起,睁眼就见榭中石头柱。
宋玉莲醒了,好消息是,她在清莲台睡了一天,没有小动物爬到她身上或者是咬她一口;坏消息是,她刚睡下没多久就倒在地上,睡的时候还滚了两圈,把袍子给弄脏了。对于皇权至上的思想根深蒂固的宋玉莲来说,弄脏皇帝的赏赐,是大不敬之罪。
醒来时脑中全是刚刚所梦,大喘粗气,后背发凉。现在心中时时刻刻想着小时候的遭遇
她感觉睡的很不扎实,所以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忽然发现不对劲,猛的跳起,扯了扯衣服发现弄脏了,一下恐慌进入脑中,也顾不上地上那本被当作枕头的书,连跑带跳想要去找青黛白芷,结果兜兜转转又迷路了。
她本来想直接喊两声的,不仅感觉喉咙难受,也感觉不太儒雅,于是又晃悠起来。这次运气稍好些,转角迎面撞上也在找主子的青黛,莲藕排骨汤撒了一地。给本来好处理的衣服更加难处理了。
“唉…倒霉起来喝水也塞牙。”宋玉莲扶额叹气,青黛也知自己闯祸,赶紧用自己的袖子当作抹布擦拭泼到的地方,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白芷本在神游,听到瓦罐摔破的声音回到现实,也寻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张大嘴巴。
青黛道:“小姐?我们找你好久了。”
“有什么事?”
“额…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府内屋里都未见你,还以为你出去了。这碗鸡汤是晚膳的主菜,我正要端去房里给你呢。”
宋玉莲低头看看裙摆上的汤渍,面露难色。
“小姐,我刚刚听到有人叫了一声,你有没有听到。”青黛蹲下拾起破损的碗片。
宋玉莲想到刚才的梦,猜想应是自己发出的怪声,现在被这么问,尴尬之至,捋捋秀发,回道:“没有…”
青黛若有所思,神情奇怪,没有追问下去。
“带我回房吧。”宋玉莲转移话题,抬手拍拍白芷的脑袋,心想反正袍子已经脏了,也不差这一时候。
然后,白芷就领着主子往闺房去,青黛则独自收拾地上残局。
一炷香时间,宋玉莲终于回到她的房间,她在白芷的协助下褪去袍子,换上一件月白色交领襦裙,然后盘好头发,头戴纱帘,帽交代白芷两句,就自己出门了。
走在街上,嘈杂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这里的繁华也绝对不输京城未央街。因此许多国人也称江宁为南方京城。
如此一片欣欣向荣,繁华丽丽的景象依然不能使宋玉莲的心情高兴不了一点半点。原因是,她依然想着那件袍子的事,因此她才来到大街上散心。
不知不觉,她走到一处装饰华丽,宏伟之中又颇具文人气质的楼,时时有琴声,吟诗声传出,顿时吸引住她,驻足抬头望去,牌匾上挂着两条红纱,写着“红拂楼”。
她十分好奇,对雅事有种归宿感,今日闻听诗乐声不绝于耳,也想一探究竟。
小二热情四溢,一口一个小姐、姑娘,就把宋玉莲哄了进来。
她却没细想其名,红拂是何之意,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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